晨雾把大地严严实实地笼罩着,没有一丝缝隙。近处的花园里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纱,模模糊糊的,给人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的神秘感。 红色的菊花,被大雾衬托着,一点也不鲜艳,白里透红。白色的花儿在大雾中隐隐约约,金黄的花蕊如同小星星一样,若隐若现。 远处望去,房屋好像漂浮在天空中,似琼楼仙阁。山也看不见山顶。眼前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飘渺的、轻纱般的晨雾里,太阳缓缓升起,大雾中只看见一团红晕,迷茫中发出淡淡的红光。 一切景物都影影绰绰,向前行进,面前的雾好像在向两边闪开。 在眼花缭乱间的琳琅物品间驻足细细找寻,反复琢磨,精挑细选,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代表心头的思绪,又似乎一切都可以是我对她情感的流露,那一刻,看的是精美的礼物,透视的却是心灵的触动。 可是却得到一个可靠情报,黎家茗正被一个男生拼命追,一往无前,并且那男生无论什么条件,都比我好上N的次方,于是以为肯定不几日便被拿下,自己出师不利,未捷身先死,把自己一顿猛灌。幸亏哥们几个及时到处找寻,才在一个餐厅找到,此时我已经失去知觉,几乎半个死人,满口酒气和胡话,身边一堆酒瓶。兄弟几个七手八脚架住他,我却呕吐了一个哥们一身,气的那哥们差点死过去。我却没事人似地,还笑着叫着一个名字,一遍一遍,哥们听着一愣,却并没有听清,不然他们一定又会增添许多的笑料来。 我被七手八脚弄回去后,哥们把衣服往盆子一扔,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都想恶心的呕吐,要不刚买的新衣服,早直接扔垃圾桶了,可是还是没法洗,味道太刺鼻,结果拖得时间一长,盆子的水有清变黄,再变黑,成了苍蝇蚊子的乐土,嗡嗡乱飞,乐此不疲。学校要搞个检查,赶紧连盆子一起扔掉,却还是味道很重,一个哥们急中生智,借来女友的香水,四处嗤嗤乱喷,结果学校检查的领导在敲开宿舍的瞬间,先愣住了,大脑立即短路,以为错入女生闺房。他们竟然得了优,作为表彰,发来一块劣质肥皂,硬是被隔壁兄弟贪污,还说得优他们也功不可没,要不是他们的差,就衬托不出他们的优,所以理应共享,说的有鼻子有眼,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因为他们宿舍脏的一塌糊涂,学校询问,还说因为爱干净,见到肮脏的东西就恶心,没法打扫,事后还说冒牌肥皂,衣服都给洗坏了。让我愤愤然于自己的迟钝反映,忽然想到一个人去银行排队存钱,一个人说道,哥们,你存钱,我取钱,你把钱给我,我们就都把业务办了。赶紧把钱给了那人,我想,他或许就是现实中的那个傻子吧。 可是,对于那个同学的挖墙脚行为,我很不愿意看到,可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他比我帅,比我嘴甜,比我会讨女孩子的欢心。我除了搞点恶作剧,就整个一截呆木头,居然发现自己如此的一无是处,如此颓废,那个曾经没心没肺、无拘无束、洒脱不羁、自信满满的莫爽居然被自卑、惆怅、失落、无奈和叹息取代。真正爱上一个人,她的幸福胜于和她缘分的终点的言语原来都只是一个神经病加弱智的的混蛋用臀部做出的狗屁不通的结论,事实完全不是如此,真正喜欢一个人,就那样的期待缘分,只是她的幸福也是缘分的一部分罢了。要是说她幸福开心,自己就非常满足,没有一点心灵的触动,那完全是在说着鬼都不相信的鬼话。 从相遇的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孤单,仿佛梦境的片段,陨落中的幸福用心碎来还,不知如何选择,只能用沉默表白。 夜已沉默,心事向谁说?不肯回头,所有的爱都错过。人生风景在游走,每当孤独我回首,岁月如流在穿梭,喜怒哀乐我深锁。所以,虽然早就准备了礼物,准备情人节亲手送给她,现在我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于是万分感伤,写下了一首诗,贴在床铺的柜子上: 一时与一生 落叶归根 预示着一个生命力程的终结 雁阵南飞 只代表着一个季节的结束 你的远离 却是一份缘份的终点 有些可以拥有许多次 正如花开花落 大雁当空 每次都仅仅是一个机会 倘若懂得珍惜 错过一时 还有一生 但有些却只有一次 错过一时 也便错过了一生 正如我和你 缘分注定短暂 守望却是永恒 这种完全意义上的新诗真的让我非常的不适应,所以虽然陆续写过一些,却大多随手扔掉,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首依然保存,这首就是那些剩下的文字。并非因为多么的让我满意,而是从中我可以寻觅到一种如同当初的心灵的触动与感怀。 可是这首诗却被一个朋友看到,偏偏大肆渲染,并且还发现了我的礼物,于是我无法遮掩,他就软磨硬泡的打听这个女孩。我只好和他开玩笑,是你们老乡啊,要不你帮帮我吧? 谁知他不知道是故意和我开玩笑,还是真的信以为真,竟然真的悄悄把我的礼物送给他一个同乡女生,还先斩后奏,说他们老乡就她一个单身,肯定没错。并且到处宣扬,我只好狠狠的告诉他,有你的,算你狠。 那是我在平生以来第一次把自己灌醉,因为这次没有外界的压力,只有自己对自己痛下的狠手,以后大学的日子里,除了毕业那次。我很少喝酒,偶尔喝一次,也是只喝一点点,因为我不想再把自己灌醉,那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也鲜有那种理由。 对于黎家茗,我很长时间是犹豫的,既希望她早点找到幸福的归宿,又害怕她被人抢走,虽然我不敢保证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孩,可是却十分坚信自己是天底下对她最用心的男孩,所以不相信任何一个男孩对她的感情比我更真心深沉,也不敢把她的未来托付给任何一个男孩…… 我想,如果真的有一天当她为了别人离我而去时,我没有挽留。当她选择回头时,我依然会不拒绝在微笑中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并非她对我可有可无,只是她不明白我对她是多么的在乎,所以她不会读懂我的感受,她的幸福我的快乐,她的痛苦我的悲伤。所以,我可以忘掉她的一切的不好,记起的只有她的好,我可以一直选择为她等待,带着恒久的爱,直到生命的终点,等到不能再等,爱到无法再爱,对她,我的爱满满的,所以我对其她人冷漠、吝啬,虽然我没有任何高贵的理由,只是不想让对她的感情溢出一点点。这种感觉苦涩而甜蜜,而我只想用心对她,满满的,满满的,都是爱。 好多次,脑海中都会不经意间闪现出她的身影,白嫩的面颊上浮现出了淡淡艳色,娇嫩得如同荷花瓣尖的粉红一抹。一直以来,总是对那些像宋词一样的女子,透着迷离而端庄的气质,带着清新、带着自然、还有那些个无法言语的美好,让人深深沉醉,不可自拔。 看到她,总会想起江南,想起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江南,色彩明丽却有着一些温婉动人的气息。 有时候的她,又仿佛塞北夜晚高高悬挂的明月,高高端坐于夜空,柔和的照耀着这片苍凉而颓溃的土地,清冷而又温暖。 难忘她的眼睛 闪烁着纯净 如同春风般的温馨 勾起心头多少柔情 一次次忍不住回头凝望她的身影 一次次驻足不忍远行 我的世界从此不再平静 一次次想要诉说心情 迷失在如梦的青春 好多次都会产生种种离奇的想法,甚至多么深切的渴盼她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冻结起来,然后我精心收集,小心保存,每次想她时,就拿出来,融化了,听一听她的声音,然后再冻上。 我们老师为了增进大家的学习机会,将一个资产过亿的企业的总经理请来做讲座,那个经理看起来很随和亲切,看不出太多很特别的地方。可是听完他的讲座,系统了解到他们的企业文化以及一些列的运作技巧后,不得不为他的睿智的思维,精辟的言辞和超强的团队精神所折服,于是欣然记下他的联系方式,很期待能够有机会到他们公司在亲身体验中学习更多。可是遗憾的是,那年假期虽然他们公司在我们学校招收了一批实习生,可是事前我却未能得到丝毫信息;大三那年虽然招实习生的信息早早发布,我却因为正在为一些考试做着最后冲刺的忙碌准备,所以再次遗憾错过。后来远走塞外边地,距离近万里之遥,更没有了这个机会。 我们大学的课堂有公共课,也有专业课,可是每次公共课虽然参加人数是最多的,随便一凑就黑压压一片,却也是逃课人数最多的。让我很是联想到初中时代,几个班级男生同住一个宿舍,晚上说话不止,被老师发现互相彼此推脱,浑水摸鱼,这下可好,老师搞不清楚该有谁承担责任。可是也有失灵的时候,一次碰上一个狠的老师,居然让人全部站到宿舍外边,供出凶手为止,这下可好,大热的夏夜,蚊虫乱飞,我们一堆半大男孩,集体穿着裤衩,站成几排,集体被蚊子肆无忌惮的啃咬的壮观一幕以后我们都立即老实下来。 公共课逃课十分正常,为了防止逃课,有的老师便忽然课讲到一半,开始点名,不过对于老师的点名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找人给答道,发展到后来,许多同学竟然达成一种默契,轮流缺课,甚至练就一身绝活,可以同时模仿许多声音,更神奇的是男女声竟然可以相互转化,从一张嘴中蹦出。可是,遇到一个厉害教授,立即歇菜了,他让人回答问题,先点的同学缺课,一个同学回答了,却不急着问,又点一个,却是先前那个顶包的同学,他竟然让两个同学同时站起来,于是,立即露陷。 可是现在点名也点不及,因为实在看着不眼熟,所以面生的老师提问竟然要说某排穿着什么衣服的女生回答问题之类的话来。一次说道,最后一排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回答问题。他竟然把眼镜摘下,然后继续淡定的没事人似地坐着岿然不动。 虽然大课,一般都是大教室,可是依然需要提前占座,选择有利地形,一个不知道哪班的女生总是霸占一个座位,无论早晚,否则就和人争吵。一次她那固定座位旁边坐着黎家茗,我就坐到她旁边,很神秘的说,黎家茗,我给你展示下魔术吧? 她怎么也不相信,瞪大了眼睛看我许久,就你? 我很不高兴的说,别这样看我啊?搞的我脸上就跟写着流氓俩字似地。 她乐了,被逗笑了。 我说道,怎么,还不信,那好,你看好了。然后,不顾旁边一女生的抗议,取出她的眼镜布,擦着桌子问黎家茗,你猜猜我擦完桌子会出现什么? 她一时语塞,我说道,笨啊,桌子会变干净。然后潇洒的将眼镜布随手一挥,扔向那个女生,正好盖在她的额头,遮住一只眼睛,她取下眼镜布,狠狠的瞪我。我装作没看见,继续对黎家茗说,下面我要是狠狠锤桌子你猜会怎样? 她似乎已经明白过来,桌子会散架,你要以故意损坏学校财物被处罚。 我回道,什么啊?哪有这么不结实啊,手会疼。因为这个魔术太暴力,我要付出太大代价,就不演示了。下面我将拿出一张纸,然后不停的折起来。 一边做,一边煞有介事的一本正经的折,折的很小后,攥在手中,神秘的问她,猜猜会出现什么? 见我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她试探着问,会变没了吗? 我摇头,她继续试探,会变成一只白鸽,可是你可以吗? 我继续摇头,神秘一笑,学着刘谦的口吻,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然后一伸手。她说还是一张纸啊? 我笑着你看仔细了,然后在她的瞪的大大的不放过一丝细节的惊讶目光中层层展开,看出什么了吗?现在你将看到一张褶皱的纸张。 她立即明白过来,就这还魔术哩。 我很正色道,是啊。 正在此时,那个女生来了,向我欠她什么似地,让开。 我一下子愣住了,心想这谁啊,这么横。看清楚了,是一个很没有特点的女生,就说凭什么啊? 她来劲了,这是我的座位,你知道吗,你? 我更加奇怪了,为什么啊?写着你的名字吗? 她脸上青筋爆出,我都坐了快一年了。 我也不乐意了,这就成你的了啊?那照这么说来,我在地球上都生活了几十年了,也从不敢说,那块站过的地方是我的啊? …… 我把她气的够呛,可是还是很快逃瘟疫似地远远跑后面去了,因为不想被人说成我对她怎么怎么,想有什么不良动机似地,所以见势收手,要不怎么说有种胜利叫撤退,有种失败叫占领呢?远远的见黎家茗回头疑惑的看我,我只向她拌个鬼脸,伸下舌头,眨巴几下眼睛。她也像我做鬼脸,我立即写张纸条传给她,搞的她下课后追着我到处跑,因为纸条上我写的是: 唉,咱不带这样的行不,喜欢我就直说,别老电我啊? 你的眼睛一睁,我就会死过去。 你的眼睛一闭,我就又活过来。 你这样一睁一闭,我就会死去活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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