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了,小蝶一边反覆看着表,一边写着信。 距离小蝶要等的时间,还剩下十五分钟。 网恋记事 电车刚刚开走我坐在月台上发呆 这一切的一切像是一场动人的电影 在我眼前纷飞在我面前上演 我摩擦着双手哈了口热气 气一下成了白烟 手中的咖啡给了我温暖 就像你一样一直在我的身旁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 也未曾真正的见过你 泪光流了出来一下子就冻结了 我是个爱逞强的人 也是个该死心的人 曾经说过的话像一场雪 阳光一出来就不见了 电车又来坐上了电车 我向你告别我喜欢你 对不起,我骗了你,真正花音并不是在纽约,真正的花音叫汪小蝶,我只是个平凡的人,住在台湾。 生活在纽约,在美术馆工作,那一直是我的梦想,只是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实现的,所以我只有在网路上实现… 你生气也好,你骂我也好,你打我也好,我都要向你说声抱歉…对不起,我骗了你,在北海道书的你,看的这封信时,是怎幺样的心情,我没有权利知道… 汪小蝶 小蝶把邮件寄了出去,把手机放进袋子里,把笔记型电脑盖上,放进袋子里,背在身上,从前门走了。 此时距离小蝶愿意等下去的时间,还剩下五分钟。 小蝶难过的撑着伞,走在街道上。 (难道我跟我画风颜真没有缘份,结束了,我该死心了…我刚刚寄出了最后一封信了,再见了,画风颜。)小蝶心里想着,快步走过人行道。 剑星把车随便往路边一停,开了双黄灯,从咖啡馆的后门跑了进来,环视着咖啡馆,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除了他和服务生以外。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花音走了…)剑星心里想着。 他沮丧的找了个位子坐下,打开手机和笔记型电脑,开始拨号上网。 不悔 想你的每一秒化成一个音符 对你的思念将散落的音符串起 我将它写成一首歌把它寄给你 让你知道我想你的心 让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你多好 想你是快乐的在雨里我送过你 在夜里我吻过你 我们在迷雾中共舞 虽然我从未见过真正的你 因为喜欢你我要将对你的思念 划上休止符 因为喜欢你我把思念剪成一片片 撒在我最爱的大海里 因为喜欢你思念烈火熊熊燃烧我 炙伤我肉做的心 因为喜欢你离别变成一把刀 一刀刀刺着我的心 我不悔的心竟是如此的痛 但愿我所流一滴一滴的血 不要变成你脸上的泪水 或许在纽约的你,看到这封信时,你会很惊讶,但是我希望在你看这封信时,可以把它看完。 我下定了决心,这需要很大的勇气,我将告诉你一个事实,你做好心理准备,要来接受了吗~ 我不是留学生,也不在北海道书,我只是个平凡人,在台湾经营一家茶坊的老板。我知我说什幺,你都不会原谅我,我说谎欺骗了你,对不起。 再见了,和你一起相处过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衣剑星 剑星把信寄了出去,要下线时,他发现收件匣里有一封信,是花音寄来的,刚刚不久前寄的。 他没有把信打开来看,就把它删除了,并且清空了垃圾桶,连带花音寄来的每一封邮件,也都删除掉了。 (再见了,花音…我亲爱的朋友…)剑星想着,快步从后门走出咖啡馆。 小蝶把画风颜所寄来的每一封邮件,全都删除了,只剩一张电子卡片,那当初画风颜寄错的。 一封刚刚收到的邮件,静静的躺在收件匣里,是画风颜寄来。 小蝶有点想打开来看,她还是把它删除了,清空垃圾桶。 小蝶看着镜中的自己,为了今天的见面,她跟雨音借了化妆品,化了淡妆,嘴唇也涂上嫩橘色的口红。跟蓝海借了长裙来穿,(她自从高职毕业后,再也没有穿过裙子),也穿上了高跟鞋,只为和画风颜见面时,给他留下美好的印象。 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眼眶红了,溢满了眼眶。 剑星赶到医院急诊室,不见蓝海的踪影,他有点慌了。 “你在找什幺啊…”蓝海突然跑出来吓他一跳。 “当然找你啊~那个客人怎幺样了…”剑星担心的问。 “没事,是他在到我们店里之前,就胡乱吃了些东西,才会引发食物中毒的…而不是吃了我们店里的东西才食物中毒的,看你急成样…”蓝海说。 “这可是事关我们店的名誉啊~”剑星说。 “好了,好了,不要大呼小叫的,这里可是医院…”蓝海说。“回家了,回家了。” “那那个客人呢,我们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里。”剑星说。 “他的家人早就把他接回去了,你不相信我啊?我带你去问医生、护士们。”蓝海说。 “好,好,好,我相信你,我们回家了。”剑星说。 小蝶和雨音两个人坐在海边的堤防上,小蝶把手上的一颗小石子丢了出去。 “结束了,我要彻底的死心了…”小蝶说。 “昨天晚上是七夕,是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怎幺会…”雨音说。“你们一定还有机会可以见面的…” “不会有了,不会再有了…”小蝶说。 “会的,你不要伤心…”雨音安慰她说。 “我们来慢跑好不好,我好久没有跑了…”小蝶苦笑说。 “好啊…”雨音说。 两个人沿着堤坊一路跑下去,汗水不断的流出来。 “来一罐吧…”志琳丢了一瓶啤酒给他。 “好啊…”剑星接住了,立刻摇了摇,向着志琳打开。 “你竟然偷袭我…”志琳也不甘示弱,马上还击。 雨音一回到家里,电话就响了,她接了起来。 剑星和志琳两个人坐在水池的围栏上,边喝啤酒边聊天。 “你有见到那个叫花音的女孩吗…”志琳说。 “没有,我店里出了点事,我去到已经太晚了…”剑星说。 “花音,会取这种匿名的女孩子,一定是会大怪兽,要不然就是个丑八怪,所以才会取这种诗情画意的匿名…”志琳说。 “乱说,人家一个好好的女孩子,被你说成样…”剑星把他推到水池里。 “我可是实话实说,要是他那一天突然从纽约跑来找你,你不吓死才怪,你又没有见过他…”志琳生气的说。 “你也没有见过他啊…”剑星说。 “下来吧~”志琳把剑星拉下水。 两个人就在水池里玩起水来了。 晴彦一回到家,就看见雨音在打哲哲,他急忙跑过去阻止。 “他做错什幺事了,你这样打他…”晴彦心疼的说。 “你叫他自己说。”雨音生气的说。 “好了,好了,哲哲跟妈妈说对不起…”晴彦说。 “你啊,每次他做错事,你就坦护他,他早晚会给你宠坏的,长大了之后就是非黑白不分…”雨音生气的说。 “他到底做错了什幺事,你气成这样…”晴彦说。 “哲哲,告诉爸爸,你在学里做错了什幺事…”雨音说。 “爸爸,我…”哲哲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不说是不是,…”雨音生气的挥着手中的衣架子。 “好了,别打了…”晴彦替替哲哲挡了好几下。“哲哲不要说,过一会儿再慢慢说给爸爸听。” “气死我了,…”雨音生气的把手中的衣架子丢在地上。 “哲哲不乖,在学校和别人打架,所以妈妈打我…”哲哲说。 “那为什幺要打架呢?”晴彦说。 “他们都说我没有爸爸,我说有…”哲哲说。 客厅里的二个大人听了之后是沈默不语。 剑星、志琳、雨音、小蝶、梦涛、云飘六个人,找了个六个人都有空的时间,一起到以前常去的海边,在那里放烟火。 烟火很美很美,像是要把整个夜空都照亮似的,努力的燃烧着,努力绽放着它美丽,只可惜它的美丽太短暂,短的有点悲壮,短的有点凄美。 六个人摸黑去找到了以前常去的那条小溪的路。因为车子没有办法开进去,只好停在路边上锁,用走的进去。把相机架好,设定好,六个人坐在横卧的大树干上,拍了二张照片。 云飘和梦涛在拍完照之后,就跳进了小溪里,互相泼水,六个人就这样玩起来了。 剑星玩到天亮才回家,一走进店里,蓝海就把皮夹塞到他手里。 “大老板,你可回来了,钱包掉了都不知道…”蓝海说。 “喔~”剑星把钱包放进口袋里。 “是一家叫什幺咖啡馆叫人送过来的,你要打电话去谢谢人家,要记起,存档在你的脑袋里。”蓝海说。 “喔…”剑星走进吧台里,开始弄早餐。 “还有这个…”蓝海把一个发夹拿给剑星看。 “不过就是个可爱的发夹罢了…”剑星看着那个发夹,是两朵海芋,上面还有两个音符。 “这是和你的皮包一起发现的…”蓝海说。 “喔~”剑星把发夹放进口袋里。 (那天我是最后一个客人,之后咖啡馆就打烊了,难道这个发夹是花音的。)剑星在心里想着。 剑星迅速吃完了早餐,开车前往咖啡馆,找到了当天晚上值晚的服务生。 “谢谢你们,我钱包要是掉了,我可就不知道该怎幺办了…”剑星说。 “不用客气…”服务生说。 “你看过这个发夹吗…”剑星从口袋里拿出发夹说。 “有啊,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他一直坐在那个角落的位子里,听着一首曲子…”服务生说。 剑星顺着服务生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位子刚好是他那天坐的位子。 “那你还记得是首怎幺样的曲子…”剑星着急的问着。 “好像是…”服务生零零落落的出了一小段。 (是千年之恋,是我写的千年之恋…)剑星在心里想着。 “那你记得她的长相吗…”剑星说。 “不记得了,她走了不久之后,客人你就进来了…”服务生说。“我还记得她是从前门走的…” 剑星向服务生说了声谢谢,失望的回到家里蒙头大睡。 台烟坐在机场的椅子上,她下定决心要回澎湖老家了,飞机再过几分钟就要开了。 她无意识的玩着手上的戒指,发现云飘送她的纸戒指破了,她发现里面闪着亮光,她把纸撕破,发现是一只真的钻石戒指。 (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吗…)台烟在心里想着。(难怪我老是觉得戴上它时都重重的…) 她抬头看着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报新闻。 “某知电脑补习班,被几名匪徒占据,并有多名人质遭到挟持…” (那不是云飘在教书的电脑补习班吗…)台烟心里想着。 她拿着行李,伸手招了台计程车,跳了进去,叫司机开快点。 剑星睡觉,迷迷糊糊的打开冰箱,到了杯果汁给自己。 “你醒了,那个发夹,我好像在那里看过…”蓝海说。 “什幺发夹啊…”剑星正在吃吐司。 “就是,…我刚刚才想起来,现在又忘了…”蓝海说。 “等你想起来时,你再告诉我…”剑星说。 台烟赶到电脑补习班时,警匪对的场面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些人在处理善后。 她有点慌了,她跑进去电脑补习班里问工作人员,才知道云飘受伤住院了。 她问了医院的名称和住址,迅速的抄在纸条上,塞进口袋里,招了了辆计程车,叫司机照纸条上的住址开快点。 小蝶在飞行船的店门口徘徊了好久,她提起勇气走进去,问老板在那,店员说老板待在楼上好几天了,都没有下楼过。 她匆匆忙忙的跑上楼,跑进自己的房间一看,又跑进愁予的房里。 只见房间里一堆又一堆的啤酒罐堆成的小山,愁予就躺在其中,一脸胡子,蓬头垢面的。 “愁予,愁予…”小蝶轻声的叫着。 “谁啊~你是谁啊?~要进我家之前不会先按门铃啊…”愁予缓缓的醒来,眼睛有点浮肿,看来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你喝醉了,愁予。”小蝶伸手去摸着他的脸。 “给你,这个牌子的啤酒很好喝的…”愁予拿给她一瓶啤酒,并且打开它。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小蝶说。 “你不要啊~我喝…”愁予把啤酒一饮而尽。 小蝶走进浴室里,提了一桶水,往愁予的脸上泼去。 “我怎幺会在这儿,小蝶,你回来了…”愁予大梦初醒说。“这些啤酒罐山是怎幺回事…” “我走的这几天,你都是这样过的…”小蝶说。 “你在说什幺,我都听不懂,我的头好痛,好像要裂开了…”愁予说。“我怎幺会全身都淋答答的…” “你清醒了吗…”小蝶说。 “当然了,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怎幺回事…”愁予说。 “要用这个套牢你…”小蝶拾起地上一个易开罐拉环,套进愁予的无指里。 “我们要结婚吗…”愁予说。 “对,”小蝶抱住他说。“我只要你,我只要你,这辈子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小蝶,你要想清楚,谈恋爱是交朋友,结婚是过日子,你要好好的想清楚…”愁予摸着她的头发说。 “我知道,我知道…”小蝶激动的说。“这个世界上,我到那里找像你这幺好的男人,我哭时就陪我一起哭,我笑时就陪我一起笑…” “我没有你说的那幺好,我们先订婚,结婚的事等你都想清楚了,再说,好不好。”愁予说。 “不要,我想的很清楚,不用那幺麻烦。”小蝶说。 小林光子在一家珠偷窃当场被逮,她矢口否认,反而告该店家栽赃嫁祸,随后她心一横,公开她和小林晴彦早就已经离开多年的消息,震惊不少人。 巫超盟涉嫌不少刑案、弊案和政治献金案,多次被法院传唤而不出庭,已被全省通缉,限制出境或以其他方式离开台湾。 蓝海坐在吧台里,她明亮清彻的眼睛,彷可以看穿人心似,被她看一眼魂都给勾走了。 那流苏般的浏海,像是有生命以的,摇啊摇啊的,像是一位美人在缓缓的卷起珠帘,在等待征战的良人早日归来。 她披肩的长发,更显得的清秀脸庞的美丽。那微微发亮的长发,彷被风一吹,就幻化了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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