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被这个都头一拳打的老实了一些,那都头见刘唐不在叫唤,他没有理会刘唐而是扭头看向那些衙役开口说道:“这,这,这不就老实了么?” “还是雷都头有办法!” “那是也不看看咱都头是谁,那可是插翅虎啊!” 听着衙役们的嘀咕声,何子期胸口渐渐有些发烫,他知道又是那块黑铁牌在作祟了,只是此刻他被绑的和个粽子是的,如今的他是无法拿出黑铁牌看的。 “给,给这两个贼都都带走!”随着雷姓都头的一声令下,那些衙役们押解着刘唐与何子期出了灵官庙。 “呦,呦这两个贼还还挺有钱钱的么,竟竟然还还有马!” 出了灵官庙那名都头看着庙外拴着的马打趣的说了起来,何子期听着那个都头的话心中多少有些放心,原来是把他们当成贼给抓了,这样也好总好过以梁山泊强寇的身份被抓。 此时的何子期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堂堂梁山泊的强寇,竟然被误认成偷东西的小毛贼了,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 当然了何子期并不会傻乎乎的承认自己是梁山的人,那样无异于自寻死路,不过他也不想被带去衙门,因为到了衙门后,他估计自己早晚都得露馅,所以他必须想个办法,而不是坐以待毙。 看着那个雷姓都头,何子期开口替自己辩解道:“这位都头,我想您肯定是误会我们了吧,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的行人,因为天色晚了所以在这里休息一夜,我们真的不是贼啊!” “嗯?你,你说你你不是贼?”那都头听到何子期的话之后,他停下脚步打量了何子期一眼,又打量了刘唐一眼,二人被这都头盯的有些发毛,就在这个时候那都头又说话了,只见他指着刘唐说道:“长长成成这样还还说自己不是贼贼么?别别废话话了,带带走!” 何子期看了看刘唐,你还别说就刘唐的模样,说贼都是轻的,就刘唐那穷凶极恶的外表说他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也不会有人反对。 何子期摇摇头,此时此刻他竟然有些无法反驳。不过那个都头的话让刘唐有些不乐意了,此刻的刘唐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名的侮辱,只见他挣扎着骂了起来:“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你个死结巴!” “嘭!”那个雷姓都头被刘唐这样一骂也不生气,对着刘唐的肚子又是一拳,这一拳,刘唐哼哧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衙役来到都头身边对他问道:“头儿,我们现在回衙门么?这个时辰回去的话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那都头闻言摸着罗圈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是,是有些早了,这里离离东溪村近近一些,那咱们咱们先先去保保正那里。” 随着这雷都头的一句话,一群衙役立刻欢呼起来,众人浩浩荡荡押解着二人朝东溪村内去了。 这东溪村的保正不是别人正是那晁盖晁保正,此人出手阔绰,喜欢结交天下英豪,无论江湖还是朝廷中人,他都能左右逢源,每次衙役们去东溪村,晁保正都会让人盛情款待他们,所以这些衙役一听去东溪村都十分兴奋。 说起来刘唐与何子期二人这次被抓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二人之所以被抓还要从郓城县新上任的知县说起。 这郓城县新来的知县姓时双名文彬,此人为官清正,做事廉明,治理一方之时常怀恻隐之心,更有仁慈之念。这个时文彬不像当今那许多黑白不辨是非不分的官吏,他可以说是一个难得的好官,是一股清流。 这个时文彬是一个难得一遇的好官,他上任之后听说这郓城县夜里匪患猖獗,所以他对这件事很重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时文彬升堂公座,然后喊来了捕盗官员以及郓城的两个巡捕都头商议对策。 这郓城县尉司下辖着两个都头:一个是步兵都头,令一个则是马兵都头。 这马兵都头,管着二十名马弓手和二十个士兵,而那步兵都头则管着二十个长枪兵及二十名轻盾兵。 在这郓城的两个都头也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其中的马兵都头姓朱名仝,身长八尺四五,面如重枣,目若朗星,颔下一副长髯,长的就如同武圣关云长在世一般,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满县百姓都叫他做美髯公。 此人不但一身好武艺,而且还是郓城县的富户,他不但仗义疏财,更喜欢结识江湖上好汉,十分受人尊重。 而那步兵都头则姓雷名横,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留着一副扇圈胡须。此人膂力过人,形如猛虎,不但能辗转跳跃,飞檐走壁,更是使的一手好朴刀,因其轻身功夫不俗,刀法也不错,所以江湖上的人都叫他做插翅虎。 这个雷横的身世倒是没有朱仝那么厉害,此人祖上都是打铁的,但是不要看不起打铁的,正所谓仗义每逢屠狗辈,自古许多英雄出身就是如此,不是铁匠就是狗屠,亦不能轻视了他。 因为郓城县有这两个人坐镇,所以郓城县的治安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二人毕竟不是神仙,虽然没有什么强寇劫掠,但是那梁上君子小偷小摸的却是屡禁不止。 当时时文彬召唤二人,通传的衙役将消息告诉二人之后,二人各自赶往县衙,正好在衙门口遇到了。 雷横认为这新来的知县也太小题大做了,所以难免有些抱怨,最后还是朱仝在一旁好言相劝,二人一同进了县衙内。 那知县时文彬看到二人到了之后,他对二人说道:“二位,自从我到任以来,就屡屡听闻本府济州管下所属水乡梁山泊的强寇屡屡聚众打劫,拒敌官军,真是猖狂至极。这些强寇虽然不曾来我郓城县地界,但是如今受梁山的影响,我县各处乡村盗贼猖狂,小人甚多,今日让你二人来就是想与你二人商量个对策!” 时文彬本身就是一个外来人,他虽然为政清廉,但是对于这等江湖中的事情,终究是不如朱仝与雷横二人懂的多。 二人闻言,雷横一门心思认为这时文彬小题大做了,所以他没有说话,不过朱仝的心思要比雷横细腻圆润许多,他明白知县这也是为了郓城的百姓着想,所以他略微一思索就说出了一个计策。 这个策略就是由他与雷横二人各自带领手下兵丁巡查,具体就是二人一个出西门另一个出东门分投巡捕,如果碰上贼人就地剿获,为了不扰动乡民,二人于酉时出发,这样一来衙役们都是在夜里巡视乡镇,几乎不会扰民。 朱仝说出自己的计策之后,知县时文彬拍手称快,他认为朱仝说的是一个好办法,所以立刻就安排二人各自带着手下去巡查了。 二人出了衙门之后,朱仝看着一脸不耐烦的雷横说道:“老雷,别嫌辛苦,知县新来,这点面子咱们还是要给的。” 雷横与朱仝本就是至交好友,他见朱仝如此说,嘟囔道:“哼,哼,人人情都是你你的,苦苦的却却是老雷雷我!” 朱仝哈哈大笑,他拍了拍雷横的肩膀道:“咱俩谁跟谁呀,行了这趟之后我请你跟兄弟们喝酒。” 一听到朱仝请客,雷横立马高兴了,他那一丁点的情绪瞬间都没了,朱仝看着不在生气的雷横道:“这样你去东门,我带人走西门如何?” 雷横一想,出东门的话正好路过东溪村,他与东溪村的晁盖也算是朋友,这也算是一个好去处,想到这里他就答应了,朱仝见雷横答应之后,又对他说道:“你可不许赖在半路上偷懒哦!这样吧,东溪村山上有株大红叶树,这棵树别的地方都没有,你回来的时候采几片叶子给我,如果没有叶子,我可不请你喝酒哦!” 朱仝说完点了本管士兵率先出西门自去巡捕了,而雷横看着朱仝的背影有些无奈的说道:“该该死的老老朱,嫌嫌晚晚上巡巡查还不不够累么?还还还要让我上上上山摘摘什么树叶子!” 雷横结结巴巴的埋怨着朱仝,但是他既然已经答应了朱仝自然不会不去,所以他也点了二十个士兵出东门绕村巡察去了。 雷横酉时出发,周围的乡镇遍地里走了一遭,眼看着天色已经到了寅时,正好过了西溪村准备去东溪村的山上摘些红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路过灵官庙时,雷横听到了庙内那如雷的鼾声。 雷横听到鼾声之后,他将注意力都望向了灵官庙,那如雷的鼾声正是从灵官庙里传来的。 雷横一挥手,那些兵丁都是长期跟随他的人,自然明白雷横的意思,众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灵官庙,雷横站在庙门前,他轻轻用手推了一把殿门,只见庙门虚掩着并没有关上。 这灵官庙雷横自然是知道的,他不由暗自想到这殿里本就没有庙祝,平常的时候都会从外面锁上,但是如今庙门虚掩,还有鼾声传来,莫不有歹人在里面? 想到这里雷横不由一挥手,手下兵丁各自拿了绳索武器悄悄摸了进去,进到庙内,借着外面的月光,正好看到两个人睡在庙内,这才有了何子期二人被当成小偷被捉拿的这一幕。 说实话当时,刘唐赤条条地躺在灵案之上,长得又丑所以嫌疑很大,这二人才被当了小偷抓了起来,如果没有时文彬或者朱仝的建议,二人也不会被抓,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条无形的线终究还是将众人的命运串连在了一起。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