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与李四带着一群泼皮一起来到菜园子旁边,众人往菜园子里一看,透过院子的篱笆,在屋子的前面,一个胖大和尚正躺在一个摇椅上摇晃着摇椅。 这和尚十分壮硕,摇椅在他的身子下,显得十分可怜,被他压的吱呀吱呀的响。 张三李四偷偷打量这和尚,不由暗自嘬舌。这和尚身长八尺腰阔膀粗,直鼻子大方口,腮边一副络腮胡须,看起来就不好惹。 见到这个和尚之后,张三不由偷偷捅了一下李四小声道:“我说四爷,你看这和尚长得五大三粗的应该是一个武僧吧!” 李四点点头,他现在心里不由有些佩服张三的机灵了,就这大和尚的身段,万一要是打起来恐怕少不了伤几个兄弟。 就在张三和李四在篱笆外小声嘀咕的时候,那院子里的和尚突然睁开了眼睛怒吼一声道:“哪里来的撮鸟,在篱笆外面看什么呢?” 这大和尚声如洪钟,随着他起身,张三和李四二人对视一眼,他两个急忙带着一众闲汉从篱笆后面走了出来。 二人推开菜园子门,一脸的堆笑,等到了菜园子里的粪池旁,二人忽然停了下来,张三对着和尚作揖道:“我们听说这里新来了一个和尚住持这片菜园子,我们作为街坊邻居也没什么好表达的,今天特意买了一些水果来给您作庆。” 那大和尚听了之后,他脸上露出喜色开口说道:“既然是街坊邻居,那各位都过来坐吧,洒家给诸位弄些瓜果吃。” 和尚说完之后就准备进屋子里找吃的款待众人,那张三与李四本来就没安好心,他们只是想骗和尚到粪池边,然后好把和尚给扔进粪池里。 但是现在和尚不过来,这超出了二人的计划,最后还是张三脑子转的快,只见他伸手拉着李四就往地上一跪,他两个张这一跪,他们身后的那些小弟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也都跟着跪了下去了。 张三这个人的脑子里都是坏点子,此刻他故意拉着众人跪下去,为的就是等着和尚过来扶他们。 然而张三虽然有鬼点子,那和尚却也不傻,大和尚见那些闲汉都跪在那里,他若有所思的盯着众人,一琢磨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大和尚心中冷笑不止,就这些人还想收拾他?真是笑掉大牙,正好,既然这些人不怀好意,那他也借着这个机会也教这些人知道知道他和尚的手段。 想到这里,和尚便大踏步的朝着张三与李四走了过去,那张三与李四看到和尚过来,以为和尚中计,张三更是乐的嘴角都开了花。 眼看着大和尚已经到了二人的进前,二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朝着和尚扑去,这二人人一个人抱和尚的左脚,一人抱和尚的右脚。 而随着张三与李四动手,他们身后的那些小弟们也一起冲了上去。他们如同叠罗汉一般,一个一个压在和尚的身上,想要将和尚压倒。 然而这些都是众人的想象,梦想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就在张三李四二人扑出去的那一刻。那和尚出腿更快,还不等二人抱上和尚的大腿。 李四就觉得一只大脚扑面而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的身体便飞了出去,随着噗通一声,李四差点没被臭的窒息过去。和尚这一脚竟然直接把他给踢进了粪坑里。 张三人在半空,他见李四嗖的一下飞了出去,张三吓得想停下自己的动作,然而他人在空中根本就停不下来。 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停了,而且自己还悬浮在半空之中,他不由想莫非自己学会了什么传说中的绝学不成?等他看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也被大和尚揪后颈子噗通一声给扔进粪坑里。 此刻这对难兄难弟在粪池里挣扎着,而他们带来的那二十个破落户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这些人平时都以张三李四为首,如今两位大哥都被扔进粪坑里了,这些闲汉没了主心骨,他们扭头就要跑。 那大和尚见这些人要跑,他不由双眼一瞪怒喝道:“都给洒家站住!谁敢走,洒家就把谁给扔进粪坑里” 随着和尚一声吼,那些泼皮闲汉一下子都不敢动弹了,他们可不想进那臭烘烘的粪坑里。 大和尚镇住了那些泼皮,然后扭头去看粪坑里挣扎的张三与李四二人。此刻张三和李四二人在粪坑里苦苦挣扎着,真是与粪搏斗,与屎抗争。那粪窖很深,如今的两人只露个头在外面。 大和尚蹲在粪坑旁看着二人,张三李四二人在粪坑里不断的求饶着,而大和尚却不理会二人,只是就那么蹲着看二人。 张三,李四二人今天可是马失前蹄,而跟着过来的何子期与柴禾二人看这两个被大和尚收拾的如此惨,这可把他二人给乐坏了。 院子之中,大和尚似乎蹲的有些无聊了,他扭头看向何子期与柴禾所在的篱笆那里道:“你们两个鸟人躲了这么久,还不出来么?” 那和尚明显是发现了何子期与柴禾,何子期与柴禾也不在隐藏身影,二人也都进了院子对大和尚抱拳道:“大师傅,晚辈们有礼了。” 何子期与柴禾执的是江湖上的后辈礼节,那大和尚见何子期与柴禾行礼,他撇撇嘴道:“免了,怎么你们两个看起来衣冠楚楚的,难道也和这些撮鸟是一路人么?” 听着大和尚的话,二人不由心中苦笑,这和尚的行事风格和聊天方式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一个和尚该有的,这哪里是和尚,简直就是个魔头啊。 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和尚才能收拾的了张三与李四这种泼皮吧,二人见大和尚误会他们,于是解释道:“大师傅误会了,晚辈其实是想来帮您的,但是看您的身手也不需要我们二人出手,所以我们就一直没出来。” 大和尚听了将信将疑,他目光再次看向张三与李四二人,而此刻的张三李四在粪坑里一身臭屎,两人头发上更是盘满了蛆虫,二人看到大和尚看他们,他们不由哀求道:“大师父,大师父,我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恕我们吧。” 大和尚此刻听到二人求饶,他也怕这两个人真的被臭死在粪坑里,所以他扭头对一众泼皮喝道:“你们这些撮鸟,去把这两个给我捞上来。” 随着大和尚一声令下,众泼皮急忙来到粪坑旁,他们合力将张三李四二人从粪坑里拉了上来,张三李四二人从粪坑里出来后,一股子臭味瞬间在园子里弥漫了开来。 大和尚见二人如此狼狈,他拍着肚皮哈哈大笑道:“你说你们两个蠢货也太蠢了,也不打听打听和尚我是谁,就敢来撩拨我。行了你两个先去菜园池子里洗一洗,臭死了。” 张三李四二人听了和尚的话朝园子后的水池走去,而何子期与柴禾见这里无事于是二人抱拳道:“大师傅,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两个就先回去了!” 大和尚听了之后挽留道:“二位小哥且慢,既然二位小哥是来帮洒家的那就是洒家的朋友,不如一起坐下饮酒便是。” “这……”何子期被和尚的话弄得有些愣了,因为他的印象里和尚是不许饮酒的,这和尚怎么还要与他们喝酒呢? “来吧!”大和尚见何子期犹豫不决的模样,他不由皱眉道:“犹犹豫豫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大和尚都这样说了,何子期与柴禾自然无法再拒绝了,二人对大和尚行礼之后坐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去后园洗澡的张三与李四回来了,二人因为衣服都沾满了屎尿所以自然是没办法穿了,两人没穿衣服就光溜溜的出来了。 在场的都是男人,所以两人不穿衣服倒也无所谓,泼皮中有人脱件衣服,与他两个穿上。 大和尚见人都全了,他居中坐下,在他的旁边是柴禾与何子期,和尚坐下后,他眼睛一瞪对众人道:“你们这帮蠢货,从你们进来的那一刻,洒家就知道你们肯定没憋什么好屁,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张三、李四见和尚瞪眼,两人带着一众泼皮吓得一齐跪了下去,这一次他们可是真被吓到了。和尚的厉害众人都领教了,所以此刻他们对和尚是又怕又敬。 张三与李四是当过禁军的人,二人在这和尚身上竟然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这种杀气并不是与生俱来,而是杀人多了才有的一种气势。 二人现在在这和尚面前是完全没得脾气了,本来二人这次来是想收拾和尚的,现在可好和尚没收拾成,反而被和尚收拾了一顿。 张三在内心里叹息一声,不过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他脸上堆着笑对和尚说道:“师父见怪,我们都是祖居在这里的人,平常呢就靠放赌,替人讨钱为生。而这片菜园呢,虽然是大相国寺的,但是因为在我们的地盘上,所以我们家中若是没菜了,就会来这里摘些蔬菜。那大相国寺也忒小气,就是因为我们摘蔬菜,几次想要收拾我们,最后都被我们收拾了。只是没想到这次他们竟然派您这么厉害的师父来这里,我等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随着张三说完,李四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师父,以后小人们再也不敢来了。只是恕小人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这大相国寺里的和尚,小人也见了不少,可不曾听说有师父这样厉害的人物,要是知道有师父这般厉害的人,我等就算是打死也肯定不敢来。” 张三与李四二人将自己的地位放的很低,而且又有意恭维,那和尚听了之后倒也满意,他哈哈哈大笑道:“洒家不是本地的和尚。洒家俗名姓鲁,法号智深。原是关西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的提辖官,只因为杀人太多,内心深感不安,所以在五台山削发为僧。洒家从五台山来到这里便被派到这里来,不想你们几个前来挑衅。不是洒家吹牛,别说你们这二三十人了,就算是千军万马中,洒家也是如入无人之境的。” 众泼皮听了和尚的自我介绍,都喏喏连声,再三拜谢和尚手下留情。而张三与李四更是不敢多言。 延安府在大宋帝国的西北方向,再往西就是大夏帝国了,两国常年交战所以那里的军卒比之大宋帝国内部的兵卒要凶狠的多。 二人没想到这个胖大和尚竟然是来自延安府的将官,也只有那种地方来的人,才能有如此厉害的杀气。 鲁智深问完了一众泼皮之后,他挥手让这些泼皮都回去了,此刻园子里只剩下何子期、柴禾与那名叫做鲁智深的和尚了。 在众泼皮都走了之后,鲁智深让何子期与柴禾二人稍等片刻,他自己则起身回到屋子。 鲁智深回来后手里已经多了一壶酒,他坐下对二人说道:“来来来,那些晦气的家伙现在都已经走了,咱们喝酒,只是洒家还不知道二位小哥如何称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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