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佑王府邸,看着周围把整个佑王府包围起来的士兵。 傅佑樘下了马背,一名中将便上前行礼,“下官见过佑王。皇上命我等在此等候佑王殿下,还请佑王殿下随我等一同入宫晋见皇上。” “本王知道了。” 看着紧闭的大门,抬脚便往上走去,却被那中将拦住了去路,“佑王还请您速速随我等去见皇上,皇上要佑王第一时间进宫面圣。” 傅佑樘看向他,一言不发,那中将便低下了头,带着恳求的说道:“还请佑王不要为难下官。”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唐婉萍带着自己身边的丫鬟跑了出来,却被人拦在门边。 “王爷……王爷,您回来了!您只管去见皇上,王府一切安好,有臣妾在这王府不会乱。” 她站在门边,带着笑意坚定的告诉他,自己会守好这个王府。 傅佑樘看着她,也不说话,半响直接往前走去,中将也不敢强硬阻拦。 “王爷……”一直强撑着的女人在自己依靠的人出现的那一刹那眼中悄然蓄满了泪水。 他握住她的手,“别怕!” “嗯。”她点头,“臣妾不怕,王爷你快去吧,别惹皇上不高兴。” 傅佑樘松开她的手,毅然跟着中将离开。 唐婉萍眼里的泪水最终滑下,她充满了自责,“叶子,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就不应该替他去求娶莫溪桐。” 这个女人才刚刚进府没几日,事情就接二连三的发生,没有一件是好的。 御书房内。 傅佑樘跪在地上,恭敬的听从圣训。 “朕听说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你的侧王妃呢?” “回来的途中她身子不适,不宜舟车劳顿,儿臣便先让她在当地的医馆医治。” “哼!”皇上冷笑,“看来是病了,不知是她莫溪桐病得严重还是卫湾东区的瘟疫比较严重。” 见他听见这话,竟然十分平静,显然早就知道,皇上见状,也不想再和他争论些什么,“在哪家医馆?哪个地段朕马上让人去接她,外面的大夫又怎能和宫里的御医相比。” 傅佑樘终于抬头看着皇上,“她看完病之后便直接返身回了御灵山上,师傅很是喜爱溪桐,得她病了,便让儿臣把人送回去休养了。” 他敢如此撒谎,也不过是仗着他自己的师傅很喜爱莫溪桐而已,就算是败露了,他也相信他的师傅会为莫溪桐说话的。 皇上与他对视,“傅佑樘你翅膀硬了,还敢对着朕耍心机,朕看你是早就知道了莫溪桐就是卫湾东区的邪魔,才把人送回了御灵山上,以求你师傅能保她一命!” “父皇误会了,儿臣绝无此意,儿臣也是把人送上御灵山上,下来这才听说瘟疫的事情,儿臣当即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向父皇请罪。” “好啊,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真的如此为我天庆着想,那你就去把她带回来!”皇上厉声说道。 “父皇请听儿臣一言,儿臣觉得此次事情过于蹊跷,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些时间查明真相!” “怎么,你舍不得莫天雄背后的势力吗?你信不信朕当即就可以剥夺了莫天雄的势力,让你白忙活一场!” 从小到大傅佑樘从来没有违抗过他的命令,这是唯一的一次。 傅佑樘闻言,眼里闪过讥笑,“儿臣知道父皇一向不喜欢儿臣,莫将军是父皇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皇要做什么决定,儿臣无力阻拦也无话可说。” 他抬头看着皇上。 “死一个莫溪桐死不足惜,儿臣有什么好可惜的,只是父皇就敢肯定这件事情是因为莫溪桐而起的吗?” “父皇敢肯定杀了莫溪桐就能够换的卫湾东区的安危吗!若是一个莫溪桐的死并不能换的卫湾东区的安危,那父皇要如何面对天下,要如何面对救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放肆!”皇上勃然大怒。 “父皇息怒,儿臣只是就事论事!” 傅佑樘进一步说出解决方案,“此事毕竟与儿臣的侧王妃有所关联,儿臣自愿请命带人前往救治受瘟疫折磨的百姓!并查明此次瘟疫起源的真相。” “若真的是因莫溪桐而起,你又当如何!”皇上实在不喜欢他为了一个女人而反驳自己。 这就像当初那个女人,不管他对她如何好,哪怕是给了她万千宠爱与一身,她心中依然只有那个男人。 傅佑樘望着皇上眼里那熟悉的恨意,心中只剩下麻木,从他懂事起他就时刻能见到自己的父皇对自己莫名其妙的露出这种恨意。 这一次他不知道他又说错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又让皇上对他露出恨意。 “此次前去卫湾东区儿臣会带着莫溪桐一起,若当真此次事件是因她而起,儿臣便会当场以莫溪桐的头颅祭奠死去的无辜百姓。” 若当真是,便应该杀! “那你呢?要该如何处罚!”皇上忽然接着问他。 傅佑樘心里一阵阵的凉意袭来,要不是自己与皇上有五分相似,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若自己是他的亲生儿子,为何他对自己竟无半点父子之情,可若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又为何给了自己佑王的称号? 又为何在屡次对自己起了杀心的时候,又及时的留住了自己的命? 难道真的是圣心难测吗,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对自己为何是如今这般态度。 “若当真如此儿臣便自愿……”他看着皇上的面孔。 想起在他五六岁的时候,那个每日会来到他与母妃的寝宫,抱着自己高高飞起的伟岸的身影,那个对自己充满慈爱的父皇。 之后一字一顿的说道:“自愿辞去皇家身份,从此沦为庶人,流放出天庆王朝此生不得踏入天庆……半步!” 皇上一怔,看着跪在下面那倔强的人,恍惚之间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 当日那个女子也像他一样跪在自己面前倔强的昂首挺胸对自己说着,宁愿沦为庶人也不愿犹如金丝鸟一般被囚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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