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我几乎哑了。 “等一下,如果法外之徒犯罪的目的,只为争取更好的生活,那么做为市长,听取其需求不正是我这职位存在的意义吗?我这么说,或许只因为开战这两个字于我而言太过沉重,完全超乎了我的认知之外。 “黑面也看出了我的犹豫及恐惧,于是道:王市长,您或许真以为爱将的死,是源于社会黑暗面的反噬,所以你才开始想接听他们的心声。那如果我告诉你,您的爱将之所以会羞愤自杀,是因为他和道上挂勾,承诺对方诬害你便能获得巨款,不料最后关头竟没能下手,以致将污款私藏,落得收贿被举,含怨而死的下场。他自杀,是因为知道自己利欲薰心,对不起您的提携和栽培。 “不管是否属实,我当时是一阵天旋地转,脑袋一片空白,几乎就要昏厥。 “那傻孩子……他为什么不说…… “黑面只冷冷的道:外界并不了解当事者的处境,当事者在威逼利诱下,更有无法将事实公诸于世的苦衷。当今这个社会,双眼早已被黑影前的余光所蒙蔽,以至于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你我所见到的事实。 “我仍抱怀疑道:倘若……我把死亡的真相公开,那会怎么样? “黑面淡淡道:世人不会相信当今地下有这么多的罪恶,更何况根本没有明显的证据指向,一切都是白搭。 “即使是你,也办不到吗? “黑面一声冷笑:就算我能证明那些罪恶,但,你难道想让世人见证到体制崩解的那一刻吗?我们又能拿什么去平息? “那难道,只有开战一途?开战又有什么好处?我吼道。 “我说了,黑与白是无法独存,一体两面的。这个世上处处充斥罪恶,只是多数人不明白,大家所看见的,不过是黑白双方平衡的结果。今天我们要做的,是取回原本的平衡,赶在这社会崩解以前。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赶在最后一层余光被吞噬之前,让世人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取回平衡。另一个,则是让黑暗笼罩,让体制崩坏后在图力挽狂澜。 “当下的我还是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在酝酿,虽然已见识到那黑暗的狂妄,也知道不能再让它恣意妄为。可是,黑面所说的,开战的必要性,我还是看不到。直到主子的名头,和他的NYX计画浮出水面,我才终于认清了这一切。” 王霆霏喝了口水,见众人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自也知道这故事说的真切。但这并不是自己胡乱杜撰,而是真有其事。 “那晚,我和黑面便商议了地下军团一事,而他也透露了自己在荒南正招兵买马一事。于是,我们便首先在市区外各地都有了招募单位,而市区内便由黑面自行招募,这样招贤纳士也有五年了吧。而我也得感谢黑面,这五年他不断在暗中帮我,数次惊险都蒙他给化解了,特别是荒南那次。 “而第一次听说到NYX,那也是最近几年的事。我想在坐对于这东西都有些基本认识,那就不再介绍了。我要说的事是发生在约莫两年前,那年年底,黑面和我说了NYX的事,也说了主子遗失配方的事,且同时也说了,找到配方下落的事。” 在场众人双眼皆为之一闪。 “那是在郊外,东边一处设置的招募站,有个偷盗好手加盟了。那人是过去的职棒明星,后来也待过SS,他名叫纪骏临。纪骏临自称他过去奉SS之命被派去主子手下当卧底,几年后顺利被培养成为组头,最后在他的策划之下,终于从主子身边偷取了NYX新版配方。而在偷取后不久,便亡命天涯,由于生怕自己真被逮到,便把配方藏匿起来,后来便流落到我们的招募所。但在告知黑面实情后,我们依言寻回去,配方却已消失无踪。” “被主子找回去了吗?”地中海忙问。 王霆霏摇摇头:“若你们方才给的字条没有错,那就是落入别人之手了。因为上头说得是:尼克斯有了下落。是这样吧。主子现在才有了下落,那当初铁定不是主子拿去的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NYX究竟有什么力量,好像得到便能掌握天下一般。”地中海皱眉道。 “你说对了。得到那配方,对于坏人来说,就是得到天下。光是他的基本作用,无法检验出的禁药就够赚的了,也因此当初竞标它的人绝对不在话下。可是,真正知道其可怕的,不过寥寥几人,就我所知,除了主子外,就剩当初和主子谍战的SS一班老将,以及黑面了。而NYX这配方的真面目,其实是一种能进入大脑深层的催眠药。一般依人的体质,催化的进度便有限制,第一层,便是能够刺激脑部,突破身体潜能,让自身的各种能力直线上升的催眠,也就是作为禁药的那一面。至于真正恐怖的,就是最深层,直接催眠至人的意识的催化,可以想想看,要是这种深层催化一被广泛使用,那催眠者便能无法无天了。不要说台湾,这是能够征服世界的恐怖力量。” 众人一听,脸色尽皆惨白。 地中海听完后,核对起那晚阿拜说过的话,一切便都明朗了。再者,过往他对市长王霆霏抱持的态度也跟着完全改观。本以为自通人性腐败的他,原本就打从心底不相信当今这腐败的官场中,能容的下像王霆霏这般称的上出淤泥而不染的独醒之人。每当电视一有王霆霏清廉善行,过于正向的新闻出现时,自己都嗤之以鼻,心想总有一天这老贼一定会被逮到老鼠尾巴。不过直到见到了王霆霏本人,听了他的谈吐,体会到他那股为国为民的赤忱时,自己也不禁为之动容。 尽管地中海默默心生了对王霆霏的敬佩和景仰,可过往观念仍不停要自己怀疑,到底是因为王霆霏之于自己所知的官场,两者形向太过遥远之故。 “如何能普及?”陈深镇定道。 “这是好问题,这就是试体的由来了。藉由原版配方,不断的找寻能够进入深层催眠的试体,以改良原版。在藉着改良版,去找寻下一个试体,以此不断循环,就能达到终极版。终极版就是任何人都能让他进入最深层催化的配方,也就是NYX的真面目。” “可怕。”简尹西喃喃道。 “另一样重点,是如何进行催眠?”刘迎风道。 王霆霏摇摇头:“这我还不知情。” “其关键在于试体。已知试体目标是运动员,在禁药这名义下去发掘试体,怎么想都是广泛测试才能知道结果,若大肆贩卖配方,便能让全天下药头帮他找寻试体,岂不美哉?”简尹西思索道。 “所以了,如刘兄所言,催眠手法是重点。或许在催眠手法的限制下,无法达到你说的方法,又或者是忌讳散布出去,秘密有被发现的风险。”陈深道。 “那我们得先知道主子到底是谁,才能知道他会对哪个运动员下手,也才有机会拦截试体呀。”范渡仟摸着下巴道。 “不错。当前我们对主子的真身完全不解,那也只有从运动场追查起了,不知先从哪项运动,篮球?棒球?”陈深道。 “棒球。绝对是棒球,台湾的篮球根本没有使用禁药的必要,只有在体能极限中拼搏的棒球,禁药才有存在的价值。”地中海正色道。 五老纷纷转头向他望去,见他神色坚定,自都相信了。 “好,那么事不疑迟,明日我四人就动身。”范渡仟嚷道。 “不,若我四人都去了,谁来保护霏兄?这事不如先交给风兄吧,待事有蹊跷了,再作计较。”陈深道。 众人决议已定,便就此散会。而地中海和西瓜皮则是在这高级别墅内住了一晚,隔日才在专员陪同下,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而专员也替二人这几天的消失向其家人及上司做了说明,之后才离去,成为远端监视二人人身安全的保镳。 * 时间又回溯到了一天前,疗养院大火之前的下午。 话说千杀册百里居英自无间道来到上层后,没花多久时间便又突破了刘礼英所在的这间密室。 刘礼英不知百里用了什么法子,只是见他一个人在门边东摸西摸,才没几下子门便开了。想到眼前这人自称是杀手联盟的开山鼻祖,这种小事八成是理所当然,自也没再多想。 两人悄悄从原路循回了地面,一路上更没任何阻拦或其他人影。只是当两人上到最后一座阶梯,正待刘礼英推门而出时,百里却愣住了。 刘礼英察觉到百里落后自己一两阶,且迟迟没再跟上,便松开手中的门把。 “老伯伯……” “没事……只是,只是……”话头哽住,眼泪已簌簌滑下,一道道凿痕,显然并不成阻碍。 刘礼英当即了解了,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默默望着百里。 百里见刘礼英脸上的不舍,象是能了解自己这时的心酸,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暖意,泪水更是如决堤般泛滥。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恐怕是生平第一次在人前哭得这么厉害,足可堪比刚出娘胎的哭喊。 二人在门前驻足了片刻,百里用刘礼英身上的纸巾拭去了老泪,静了一会。 “好香啊……” 刘礼英哭笑不得,娇嗔道:“看来老伯伯恢复了嘛,还会说笑呢。”说着他便伸手要去推门。 “欸!等等……在让我准备一下。”百里忙叫道。 折腾了一番后,二人终于推门而出。 这时白日当空,艷阳高照,强光直射,刺的二人眼睛都睁不开。 又费了一番功夫,二人才慢慢适应了阳光。待刘礼英恢复了视力,一时却找不到百里。她连忙左右扫视了一便,却见百里这时已爬上一棵大树,正不断向远方眺望。 刘礼英吁了口气,便也跟着向四周探望。夜里时看不清,直到白日她才惊觉,原来这密室上头竟是这么一片绿意盎然。建筑古朴,小桥流水,周遭更大树密布,一股怀旧风味瀰漫,原来这就是疗养院的庐山真面目。 正当刘礼英还沉浸其中,一张手已压上肩头。她吓的连忙回头,却见百里老伯又不知何时的下了树,悄悄挨近到她身旁。 “小英,该走了。这里的气氛,太古怪了。”百里沉肃道。 “嗄?”刘礼英不明所以的睁着凤眼道。 “有闻到吗,是硫磺,风中夹杂着硫磺和汽油。四周也悄无人烟,门窗紧闭,当真怪极。”百里两眼炯炯闪烁道。 百里也没等小英意识到,便拉着她飞快望一处森林密布的小径奔去。 一路上小英只觉乘风破浪,自己两脚也没触地几次,便已行数十公尺,宛如腾云驾雾一般。 二人没多久便飞进了密林小径。只见小径前方好端端竟插了一间小房舍,刘礼英心下大疑,望百里老伯撇了眼。 百里居英依旧面不改色,也没要停下的意思,转眼间,二人便冲过了那小房舍。 又飞了一阵,见前方竟硬生生挡起一道丛草密布的绿墙。眼看百里居英这回仍没减速的意思,小英不禁眉头紧蹙,只想不知这老伯是不是真的了解自己在干麻。 小英见离草墙越来越近,当下只能闭起双眼,相信老伯了。 正待二人便要撞墙的同时,只听百里喊道:“踢!” 小英一听更不明白,却也照做了。她右脚只是一伸,便觉采到了什么粗硬的枝条,同时整个人竟向上飞升。 “呀!”刘礼英惊嚷了一声,两眼微张。却见这时自己已踩在半空中,身体正要越过那面草墙。 “啊!”刘礼英又是一声叫喊,只因越过草墙后,却见脚底下竟是一片湛蓝。 噗通! 二人落水,却也没什么好惊慌的,因为没两下脚已触底。原来,这不过是一条小溪。 二人浮游上岸,顺着坡地一路向上,终于在一座桥下找了个阴凉处歇了。 “老伯伯,你怎么知道路的啊?”刘礼英拧着头发道。 百里笑道:“忘啦,我和院长相识那么多年,他早已想过这天的到来,便在好几年前就告诉了我这条密径的走法。我在树上看了那么久,就是在确认这密径是否还在。” 刘礼英点点头,接着又道:“那老伯伯,接下来呢?要去找妳女儿了吗?” 百里见刘礼英一脸兴奋,便微微笑,慈蔼道:“我说小英啊。我是知道妳这喜好冒险的性子,可妳也知道我是什么人吧,妳跟着我太危险了。等等我送妳上去,便就此分别吧,等我一切安定了之后,会再来找妳玩儿的,顺便也见见妳妈妈,妳说可好?”百里说着,慈目中却夹杂着一股忧伤。 刘礼英一听,心中自也明白老伯伯说的都是实话。他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后,便没再答话,只是躬着背,情状甚是沮丧。 百里见状,也只能叹气。 二人休息片刻后,百里便抱着小英上到了路面。由于百里只道小英多跟他一秒,便多一分危险,就算自己一心想送她回家,只怕行动缓慢,弄不好反被跟踪。即使自己有本事逃脱,但就怕是小英连带被盯上,最后闹的无法再以正常身分度日。百里一想到此,也只好就此和刘礼英别过。 * 是说大火过后,蓝史杰背着陈重见狼狈而走,待和院长等人的距离拉远后,蓝史杰便毫不犹豫将昏死的陈重见放倒在地。蓝史杰的想法很简单,陈重见并未入门,虽知道一些同道话术,但身分始终不同,况且主子对他并没其他交代。而在原则上,陈重见本身的价值也已用尽,倘若自己硬是将他拖了回去,弄不好还换来主子的一顿斥责,不仅如此,陈重见或有性命之虞,因为依自己经验,主子底下的卧底,最后都是一个下场。 “小子,这回我算是做了件善事了。”蓝史杰心中忖道,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 却说东哥黄盅易在结束象龟系列战首战的讲评后,便立即驱车北上,回到了台北。 于路上,他在车上得知了疗养院大火,也接获了院长的线报,大致了解目前局势后,便决定先往被剿灭的SS本部探查一番。 说到SS本部,其实正位于偏郊外一传统市场上层的荒废楼层。来到晚间,市集早已收摊,巷弄间更裊无人烟。东哥当然不敢大意,他在附近找了间店家,打听了最近这市集有无什么异常的骚动。店家老板只是满脸疑惑的摇着头,只说最近这里一如往常,除了晚上狗吠声变频繁了之外,倒无什么新奇的事发生。 东哥为怕附近充斥主子的眼线,如何都不敢再深入探访,这时他只有使出自己的独门绝活了。 他首先在附近找了只体态精瘦的流浪犬,接着用双眼直视着牠。那狗起先并不怎么理会东哥的眼神,但不一会,狗便有了反应,也开始认真凝视着东哥。人狗四目相交,对视片刻,没多久,流浪狗便乖乖蹲坐在地,摆出一付听后差遣的姿态。 东哥遂笑了笑,摸了摸狗头,随即在牠耳边低咐几句,接着又在狗颈上套了个项圈,后轻拍狗背两下。那流浪犬双眼登时一亮,象是完全知道该怎么做似的,头也不回的便拔足急奔而去。 东哥找了间附近的便利商店,随便买了瓶饮料,拉了张椅子便歇下了。 他拿出手机,跳到了监控萤幕,画面正呈现着那流浪狗周遭的情景。东哥边打量边喝着雪碧,只见那狗身法矫健,不一会已来到了重点区域,转眼已弯进了那市集巷内。 东哥两眼盯着萤幕,只是越看越惊。那狗一路上身周黑漆妈乌,能见度极低,却能瞥见角落不时有几个人影,无神的站立在巷弄墙边,看来委实诡异。 “不知那是不是主子的守卫,站在墙角一动也不动的,想吓死谁呀。”东哥忖道。 不一会,那流浪狗已步上阶梯,迳往市集最上层而去。 随着楼层越来越高,周遭杂音,也越来越明显。 “人!是人的声音。”东哥心中叫道。 只听音源越发清晰,隐约象是人的哀号声,男女混杂在一起的嚎啕。 “这……这是什么声音?” 这时,视野已带进了楼层内。 只见一片黑暗中,仅有中间透着光亮,光亮下竟摆着数张铁床,而铁床上,正见几个四肢被绑缚在床上的人。 东哥一见,更瞪大了双眼。以狗的视平线,仅能瞧见铁床上人被绑住的手脚,话虽如此,却已相当足够了。 “该不会是……那些干部们吧?” 砰! 嗷呜…… 东哥顿时一惊,浑身一颤,手边雪碧也被自己翻倒在地。 惊魂未定之下,东哥慌忙四处一看,顿觉便利商店外却是一片漆黑静寂,令人格外胆寒。 “原本来时不就这样吗?看看自己,实在是太久没出任务了啊……”东哥自我调侃道。 他将翻倒于地的饮料瓶拾起,见地下一摊气泡水,只觉有些对不住店员。他抬头望店员看去,想说对店员笑笑示意抱歉,没料店员却是一动也不动的静立在柜台前,两眼更死命的盯着自己,眼皮都不见眨一下。 东哥一凛,暗道:“搞什么?不过是打翻饮料,有必要吗……吗?”东哥一想,愈感不对。 他又望那店员瞧去,见店员完全没有过来处理的意思,仍杵在柜台前,两手象是在翻找些什么,眼睛更是连一刻都不曾离开自己。 就象是遇见悬赏单上的凶手一样。 东哥霎时领悟,却仍自镇定。他见店员不来处理,自便起身走近柜台:“小哥,不好意思,饮料翻了。” 那店员小哥见他这般大方走来,慌忙将头低下去,两手仍不停在动:“没事,我等等来收拾。” 东哥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商店。用不着回头,想也知道那小哥现在定是死命的目送自己的背影。 “总部成了贼窟了。” 转回到了大马路上,行不多时,东哥顿觉身后似有几人正尾随在后。 “或许老叶早已料到会是这样,才对本部沦陷的事没有作为。” 东哥一面向前走,余光一面左右顾盼,搜索周遭是否有可脱险的机会存在。 这是条郊外通向市区的大路,持续走下去就会越来越热闹,可重点在于,那些跟踪者到底会在哪边发难?又或者判断出自己并无危险,就这样放过了? 东哥边想边放慢脚步,他知道对方的速度会随着自己做改变,且距离也会保持。 “有车!”东哥忽觉身周地面一阵轻微鼓动,行车疾驶的磨胎声传来。东哥见前方十字路刚好有面圆镜,远远看去就知急驶而来的是台计程车。 东哥大喜,迅速估算了一下后头数人追过来的时间,以及自己搭上计程车的时间,还有计程车尚无乘客的机会,加总考量下,东哥决定放手一搏。 待车声越来越响,路肩沟盖晃动越趋激烈,这时,东哥忽然左手一伸,摆出叫车姿势。 果不其然,后头尾随的数人一见,便纷涌而上。 东哥早已估算来人赶上的时间,五十公尺大概需要七八秒,而计程车停下再开大概是五六秒,自己便赌上这一两秒的时间差。 正当后追来人已至路程一半,计程车已减速准备停靠。 正当后追来人已追至十步之内,东哥已开门上了车。 正当后追来人伸手即将触及车身,东哥已然发话开车。 正当后追来人已扑上车门,后胎一阵响转,车身已开始向前疾行。 轰隆一声,扑上后车厢的人当场被急驶的车身给震了下去。 眼看车越开越远,东哥遂向后撇了眼,吁了口大气道:“司机,亏你救了我一命啊。” 司机一听只是笑笑道:“嘿,郊外司机嘛,这活干多了,见怪不怪。” 东哥干笑了几声,便不再答话。 *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