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语,也是相安无事,林心雪看到夜慕白停车的地方顿时大跌眼镜,夜慕白开着这么豪华的车子,可是他的父母……简陋的小区,一些路过的居民都是看到豪华轿车一脸的吃惊与妒忌,有一些识货的还特意停下来研究研究。 花岗亭小区,坐落在行州的靠近市中心的某处,这里不是什么高档小区,只是一般或者说比一般还要一般的小区,明显开着豪车到来的夜慕白打破了小区的原本气氛,很多人都是一脸奇异目光的看着坐在夜慕白身旁的林心雪。 特别是一些路过的女子,一脸的羡慕妒忌恨,这个现实的社会像林心雪这样的人也许真的不多了吧,夜慕白打开车门,脸上依旧戴着标志性的咖啡色墨镜,林心雪看到夜慕白下车,也跟着下来。 这时候夜慕白才发现一些人怪异的目光,但是夜慕白没有理会,他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居然没有买一样东西,就这么空手回来了。 可是现在去哪里买呢?自小在这里长大的夜慕白很清楚这里的商店数量可以用稀有来形容,无奈,夜慕白只好拍了拍林心雪,就这么空手朝一幢居民楼走去。 “阳子!”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夜慕白的耳内,夜慕白吃惊的回过头,“肖强!”夜慕白一下认出了对方,顿时兴奋起来,面前这位身材瘦小的人叫黄刀,是夜慕白在大学里最好最铁的一个哥么,自己去米国的这几年多靠这肖强照顾自己的父母。 夜慕白对肖强这个哥么除了感激就还是感激,当初肖强在大二的时候已经是一名电脑高手,在一个公司里任职,自己当时刚好缺钱,而肖强知道后二话不说给自己的公司找来一个工作,虽然只是一个低微的清洁工,但是却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可惜肖强的目光却朝林心雪看去,嘴角微微一翘,凑到夜慕白身旁低声轻喃,夜慕白明显知道肖强误会了,可是这样的情景自己说出去谁会相信林心雪和自己没关系呢?既然解释不清,夜慕白干脆不解释反正自己知道没关系就行了,“这个叫林心雪,也是一个Z国人,我在圣地亚哥大学的同桌。”肖强听到夜慕白的话后,一脸笑的看着夜慕白,夜慕白不寒而栗。 一些老居民也明显看出了面前这个小伙子就是当初的夜慕白,但是这个刺激也呸大了点吧,一个穷小子去了米国几年就成为一个富翁。 “爸,妈。”站在门前,夜慕白的双手明显还有些颤抖,眼泪差点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在米国,他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刺客,但是在父母这里他永远只是一个小孩,林心雪明显看到了夜慕白在竭力阻止眼泪的流出,心头又是一酸。 两个沧桑的背影微微的抖了一下,回过头,父亲原本乌黑的头发上已经明显出现了根根白丝,母亲的一张暗黄的脸上也写满了岁月的沧桑,看到夜慕白站在门前,两个老人一时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肖强走到二老面前轻声喃语几句,二老明显反应起来,“阳阳,快,快进来,在米国苦不苦啊?”“阳阳,别让人家一个女人家站着呀,快进来坐坐。” 夜慕白被这些简单的话语深深的感动了,自己在米国听到的话不是极富高科技含量就是极度虚伪,而现在,就是这样朴素而且普通的话语,对夜慕白来说都是一个小小的感动,只是一个不知道为什么的感动,是一种莫名的感动。 二老当然是对夜慕白问长问短,但是夜慕白很开心,有什么比以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还要好的呢? 林心雪乖巧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的听着,就像在倾听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一般,寒碜完了,二老开始忙活起来,父亲出去买酒,母亲开始烧菜,还美名其曰,不能让人女人家家的笑话了。 肖强借着买烟的借口和父亲一起走了出去,本来还略显拥挤的客厅顿时空旷了许多,林心雪一语不发的拨弄着衣角,夜慕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盼望这父亲或者肖强快点回来,可惜时间视乎过得特别缓慢,度秒如年,夜慕白更是坐如针毡。 林心雪不断的拨弄一脚,原来就具诱惑的美腿更显魅力,夜慕白似乎有些把持不住,就在某人即将乱性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危机感冲击了下夜慕白。 “砰!”夜慕白一下在把林心雪按倒在沙发上,林心雪明显没想到夜慕白会突然做出这么一个举动,根据自己想的,夜慕白接下来……夜慕白却没按照林心雪的思路继续下去,转而朝窗口望去,对面的一个楼层的一间窗户明显有亮光一闪,夜慕白暗叫好险,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应该是一把枪,一把可以瞬间干掉自己的狙击枪。 夜慕白的母亲看到夜慕白压在林心雪身上没有出来说什么,只是继续剥着虾壳,但是嘴角明显又一轮弯月。 “不,不好意思啊。”夜慕白意识自己的失态,赶紧起来向林心雪道歉。 林心雪嗤笑一声,夜慕白的样子很好玩,刚才的奇特气息一哄而散,“没事的,你父母很好呀。”林心雪朝正在专心剥虾的秦母看去,只有对自己儿子她才会这么认真,这么专心,这么心甘情愿的剥那虾壳吧。 “是呀,我父母对我很好的。”夜慕白笑了笑回了句,重新坐到林心雪身边。 话题就这么展开了,秦母回头看了看,发现夜慕白和林心雪越来越开心,心里也是非常的愉悦,居然还哼起了“莲花落”。 吃过中饭,晚饭,夜慕白和家人开心的讨论了很久,现在,他躺在还有些熟悉的板床上,但是却久久不能入睡。 夜慕白虽然表面欢声笑语,其实内心是警惕的不得了,这一趟回归Z国绝不会这么简单,倒不是他怀疑弗兰克,而是担心,是一种危机感,从下午的情况来看,对反已经打算下手了,绝不会是试探这么简单。 所以睡觉夜慕白也不敢睡死,要是可以像张飞一眼睡觉睁眼就好了,这是夜慕白的心声,可惜只有他自己这么想。 望向窗口,窗外一轮较月。 月牙儿像把梳子挂在半空。人们都说月亮是位最善良、最好伤心和最易受感动的姑娘,谁有什么不幸和哀愁,她总是怜悯地注视着他,有时还会流下泪来。想必她这时是不忍心去看那不幸的人们吧?所以才掩住半个脸;但她那朦胧的淡光、还是同情地从窗棂间射进来。黑暗的屋子,也变成灰白色了。 灰白色的格调给夜慕白予以深深的压迫感,他最盼望这第二天的清楚尽早的到来,可眼皮越来越重,渐渐的,夜慕白开始慢慢的昏睡过去,在睡着的一瞬间,夜慕白朦胧的看到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跟前。 窗帘在那个人的身后慢慢的扬起,给其增添了一股诡异的气息,夜慕白此时已经完全的沉浸在梦的国度里,那个人慢慢的弯下身,慢慢的抬起手………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学校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高大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窗外白骨般腐朽的枯树,被斩了首,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 挂在树枝下的麻绳被风沉重地吹动,衣衫湿透的尸体微微摇晃,绳圈勒紧尸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地面,或者更深的地方………对于昨晚发生了什么,夜慕白一点也想不起来,他只知道自己后来实在熬不住就睡着了,就在夜慕白回忆着的时候,楼下的嘈杂声引起了夜慕白的注意,他下床塔拉这妥协走到窗前,接下来的一幕令夜慕白咋舌。 下面有个脖子上套着麻绳的尸体,从树上的一些痕迹来看,明显这个人是吊死在自己窗前的这颗树上的,几名警察在下面保持这秩序,并且对死者进行拍照取证等过程,夜慕白脑袋一蒙,自己昨晚应该能听到什么动静呀,即使夜慕白知道自己后来睡着了,但是刺客本来就是一个很警惕的人群,即使是在睡觉时,依旧会因为极其细微的响声而醒来。 夜慕白突然一拍脑袋,昨晚自己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那个人影顿时冲进夜慕白高速运转的大脑,没错!也许那个人就是凶手。 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开心的夜慕白没高兴多久就发现自己除了知道昨晚有一个人外,其他的根本就不知道,何谈凶手呢? 就在这时,熟悉的危机感又一次占据夜慕白全身,夜慕白不寒而栗,他想起了肖强见到他时的那个被认为是OOXX的笑容,现在回想起来,夜慕白反倒觉得有些诡异,无论是自己和他说的,还所表现的,他都不应该会出现这种笑容。 危机感愈来愈浓,渐渐的居然转化为了恐惧感,夜慕白不是怀疑肖强,而是他对那个微笑重伤有种挥之不去的梦魇,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微笑也许真的不会这么简单。 夜慕白甩了甩头,停止无谓的乱想,重新走到窗口,一个女子引起了他注意。 一顶纯白的小洋帽,金色的大波浪的卷发,紫红色的大边框眼镜,精致笔挺的鼻,亮闪闪的樱唇,嫩白无暇的脸蛋,身材不但高挑并且玲珑有致。她的出现,成为了人群中的一大亮点,引起了夜慕白极高的注意率。 刘海长短有致,带着些微的弧度,瓜子脸蛋略带稚气,乌黑亮丽的眉,眼睛炯炯有神,鼻子挺直,嘴巴小小,红唇紧抿,虽然不言不语,却于淡然之中透着自信与坚强,这一切都似曾相识,夜慕白瞳孔一缩,不会!不会真的是她把! 夜慕白努力冷静下来,继续朝女子看去而女子却不见了踪影,夜慕白的额头上多出了许多的黑线,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使他开始糊涂起来,那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是自己多心还说真的有什么事情,夜慕白不知道,他越想知道就陷得的越深,愈加的不可自拔。 就在夜慕白想的头痛欲裂时,那个女子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夜慕白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般,穿着睡衣就跑下了楼,门口一堆箱子挡住了夜慕白的路线,这使得夜慕白更加的怀疑。 一个横杆不如眼帘,夜慕白跑到横杆前,又脚踏地,双臂猛摆,身体就像小燕子一样飞过了横杆,一个翻身迅速的爬了起来,急速的朝前方冲去,在一个拐角处躲着。 对面的女子明显没有发现夜慕白,微微皱着的眉头显示着她现在很不爽的心情,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双很漂亮的黑眸,因为生气而润上了一层水雾,樱唇也因为生气而向上翘着。 夜慕白看到女子有些焦虑,所以并没有直接冲上去,女子的真实面容夜慕白还是没法完全的看清,这使得夜慕白的疑心更重,等了近两分钟,女子动了,夜慕白却瞳孔一缩,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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