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任杰、赵云和李龙三人在网吧里的时候,任杰写了篇日志,他还记的昨天的那个夜晚,网吧里已经灭了灯,众多的显示器闪着蓝色的光,任杰在一个角落,脸上或笑或怒,眉头时舒时皱,整整几个小时,终于将自己那时毫无头绪的心情一点一点的理了出来,写成了这片日志。 日志的名字叫《如何》: 就像老树的枯叶,寒风中,飘摇。 失去了什么,用什么来换? 昨天的噩梦在今天重演,是不是醒不过来,还是,不愿醒来。 黄昏的日月,干涸的脸,伸手向天, 撕裂的,是自己的心田, 狂涌的鲜血, 红不了天色。 今天像星辰般绚烂,虚幻, 昨天却埋葬了明天。 老树枯了叶, 枯叶归了根。 等待, 下一个春天, 恐惧, 下一个冬天。 是不是每一条路到达的都是同一个点, 是不是每一个点都无法改变, 曾想着顺其自然, 可到头来,却发现, 这一切都是执着。 仿佛听到了灵魂深处的呐喊, 脆弱的肉体下那挣扎的心跳声。 峰顶的寒风像要凝结一切, 可惜凝结不了这苍茫岁月, 一切,都将尘封于记忆。 真的不甘心, 就这样尘封。 就像死了的人, 永远顶着石碑的重, 能记住的只有那苍凉简短的墓志铭。 下面是阿燕的留言: 杰,你真的很悲伤,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感情这回事谁都不能随心所欲,看你如此,我内疚万分,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我又能如何,我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选择。也许,杰,你该忘了我,忘了我们的以前,把我当作你人生中的一名匆匆过客,路还有很长,不要为了这零星的几点回忆,荒废了自己,若是那样,我会一辈子不安。祝福你有个美好的未来! 任杰石化了一样,低着头,面无表情,看着屏幕上的这段文字,一动不动,好像峰顶的岩石在岁月长河中静静地思索,寒风肆虐,烈日烘烤,电闪雷鸣,风吹雨打,身体被层层剥落,风化成沙,它却毫无所觉,也许这些对它来说不值一提,也许它的心已经在很古老的时候丢失了!午后的阳光从网吧的窗户探进,却照不亮任杰的脸,身在酷暑,灵魂却像被冰封,一夕就逝。时间从身边飞逝,极速流转,抽象了物质和精神,让人分不清真假,迷迷糊糊地在它形成的旋涡中翻转,淡化了所有,却深刻了心中那股惆怅的味道。 天幕四合时,任杰才有了反应,刚复活的僵尸一样,慢慢地抬手,僵硬地点了回复,留了一句话:阿燕,你不用内疚,这不是你的错,这也不是谁的错,错的是时间。我没事,也许太过念旧所以对一些逝去的东西有些感伤,我还不想学着忘记,总觉的丢弃了回忆就成了行尸走肉。呵呵,我真的没事,也祝福你心想事成。 白天已经过去,暗夜来临,城市还是老样子,绚烂的倪虹隐藏了所有真实。草草的吃过晚饭,任杰跟着赵云在街上游走。赵云说要带任杰去办正事,可以拿钱的正事。任杰再三追问,赵云就是不肯说明,无奈,也只好到了地方再说。 婉转走了几条街,二人在一处宽大的广场上停了下来。广场有几亩地那么大,四周是高楼大厦,各色灯光将广场照耀的如梦似幻,尽头的大屏幕正在播放着地震后重建的新闻,主持人铿锵的说辞感人肺腑,记的以前任杰和他的一帮同学还来过这里,为灾区人民祈祷,那时大家都聚集在大屏幕前,一起哭,一起呐喊,怀着一颗纯洁的国心,希望能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尽管灾区人民听不到他们的鼓励。而现在,他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实在没心思注意这重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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