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零丁的星星无力的闪烁着淡淡的光,风中弥漫着彻骨的寒。我只知道自己躺在地上,睁不开眼睛,却仿佛可以看见一切,诱惑着自己去相信。身体麻木的无法动弹,却可以真切的感受到硬实的地面渗透来的冰冷。一段段杂乱的记忆在脑海里穿插而过,交织着疼痛与哀伤的痕迹。思维还在随之舞蹈,仿佛被人左右着如同木偶一样机械的奔走,永远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我讨厌这种感觉,但分明是无能为力,唯一让这些不知是真实还是幻觉的画面消失的办法,就是闭上眼,在自己的梦中睡去,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无所畏惧的放手抛开,就这样沉沉的睡去,一睡,便睡到无天无日…… 苏醒,迷惘,仿若千年,我终于带着沉痛醒来了,还有,双臂紧紧抱着一双血肉模糊的骷髅翅膀,不知为何相信,它们曾经一定拥有乌黑的羽毛和美丽的光泽…我费力的爬起来,朝着一个方向跑着,前方像是有一个目标,两旁急速倒退的尽是黑暗。 一家小小的医馆,油灯闪着昏黄的光。 “欢迎光临在下的医馆,在下医术特别高明,各种妙药十分灵,掏钱您可千万别心疼!”屋里乱的要命,一个坐在大堆草药上摆弄着金针的男子头也不抬的说道。 “是我。” “又是你?”他抬起头,露出一张酷似木瓜的脸。 “又是我。”莫名的猜测眼前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角色,所以呢,跟他说话要慎重再慎重。 “办张世纪卡把,在下算您八折,这么些年了,就您最照顾在下生意!”那人竟有种快要感动的流泪的样子,那表情与他的脸相映成趣,令人想忽略都难。 “呃?” “这次哪受伤了?”他把金针扔到一边,居然拿起了算盘,边敲边说:“跌打损伤一百两,风湿风寒一百两,心疾疯病二百两,天花煤毒棺材半价……” “算骨折吧!”我勉强笑了出来。 “恩哼……”他明显有些小小的失望,站起身来扫了我几眼“哇!好彻底啊!你哪个仇家的杰作?” “我不记得了!但最少有两百人,哦,不,是两千人!”我感觉全身都开始疼,麻木和困倦瞬间侵蚀过来,整个人就慢慢倒在地上了,当然不忘问一句:“这俩翅膀还能接上吗?” 那人得意的摇着算盘“以在下多年行医的经验来说……”他竖起大拇指:“接,是肯定接不上了!不过呢,不用担心浪费,趁新鲜赶紧炖排骨汤喝了吧,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得补一补啊!” “好象有点道理。”我迷糊的回了一句,彻底晕了过去。 郁闷……无偿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怎么每次都是这个结尾啊!每当穷的鸡翅膀都吃不起的时候,就异常怀念这个梦,又开始异常的担忧,那翅膀不是真的被自己吃了吧……但是,他却从不怀疑自己曾经真的拥有它们,因为梦里的它们,抱起来是那样的温暖。 天很蓝,纯净又忧郁的蓝。为什么今天显的特别纯净呢,因为今天各界首脑开会,玻璃是刚刚擦过的。为什么显的特别忧郁呢,因为会议紧张的气氛让室内压强剧增,玻璃快透不过气了。 “五筒。”宙斯吸了一口雪茄,从容不迫地放下一只水晶麻将。 “胡了!”玉皇捻了一下胡须,伸手就要去抓,不料被上帝和魔王同时按住。 “你们干什么?”玉皇故作镇定地说。 “老哥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魔王干笑了两声。 “是啊,哥几个平日公务繁忙,难得聚一聚,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有伤感情的事呢?”上帝笑眯眯的说道。 “大家莫要伤了和气,我们把牌亮一下如何?”宙斯敲着自己的麻将看着玉皇。 “你们就是嫉妒我总赢!!”玉皇有些恼羞成怒,却死死的按着自己的一排麻将。 铃……铃……快逃命…… “不好了,她来啦~~”宙斯发出一声惊叫,第一个钻到了桌子底下,其他人也不甘示弱,都争先恐后的钻了进去,不约而同的轻拍着胸脯,大气也不敢出。 “报告……”一小卒冲了进来,发现四位首脑都挤在桌子底下发抖,一时楞住了,不知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咳!那个什么事啊?”宙斯的反应是公认最快的,也是他先爬了出来,若无其事的立了立衣领,心里却想,果然是自己太紧张了,赫拉这个时间应该在美容院才对啊,再说,真是她的话,早就一脚把门踹开了,然后揪起自己……宙斯脸色铁青,不能再往下想了。 “该死的小强又让你跑了!”玉皇捻了一下刚才弄乱的美髯,两只眼珠转个不停,还好,王母今天不是看戏去了么,哪能回来这么早啊! “这个瓷砖的颜色太深了!严重影响开会的心情!”上帝自动忽略雪白锃亮的地砖,刚才吓的心跳都漏了一拍,玛利亚不是到南非购物去了么,来回也得好几个小时呢! “……”魔王魂都快吓没了,哪里有闲心找借口,要知道,夫人可是刚刚把家里的刑具更新了一批…… “报告老大们,有人在××一带发现无偿的踪迹!” “什么?!”四人顿时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上帝更是狠狠地拍了一下宙斯的肩膀。 “给我出动所有的兵力!一定不能让他跑了!”宙斯瞪了上帝一眼,心想:我回来再跟你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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