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月，没想到你也和我一样，不过，这样挺好的，我们是个伴儿。”张心洁在上铺笑起来。 何月月“嗯”了一声，也找不出什么共同语言。 “何月月，听人说你和‘熊猫’打了一架，是真的吗？我还真佩服你的勇气，那个大肚婆，就该把她修理一顿了。” 张心洁坐起来靠在床边看着何月月说。 “你怎么知道的？”何月月感到奇怪。 寝室的人看到了。”张心洁又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看到了我也不在乎。”何月月钻进被子里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只是‘熊猫’会给她的校长叔叔告状，你想一下，上次和楼上的女孩吵了一架还被写进批评栏里，何况是打架！” 张心洁翻了一个身说。 “我既然打了就不怕。现在不打，更待何时，张心洁，你别忘了，再有一个月就要毕业了，明年来了还不是上两个月的课就到社会上实习。说的是实习，还不是就此毕业。”何月月说着说着有点伤感了。 “何月月，真的？我倒是不想到社会上，在学校玩得多自在呀！我呀，肯定是在我老爸的一个商场里上班。反正别的地方是没什么可能的了。当然，我也只适合在那里，有什么不懂的了，还可以问一下我老爸，我老爸白养了我这个饭桶，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会计没出过一次差错。”张心洁好像在自言自语。 “张心洁，没办法的事情，毕业，这是早晚的事。”何月月小声地说。 “何月月，这三年来，我的确惹你生了不少气，其实到现在我才有点清醒，你挺好的。”张心洁慢吞吞地说。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的评价。张心洁，到了社会，我们还是朋友。”何月月有点感动。 “开门！”不知谁在门外大叫一声。 “哇，是班主任吧？”张心洁吓得把被子裹得严严的小声说：“何月月，你就说我病了。肚子疼。” 何月月正好没脱衣服。掀开被子就开了门。 “原来你怕了！”是“熊猫。” “熊猫”双手叉在腰间，大肚子气得一起一伏。 呼呼地走了。 何月月抓起笔给叶小天文舟写起信来，叶小天文舟，我有太多的话要说给你！ 往事一起涌上心头，何月月刷刷地写起来：叶小天文舟：今天我和“熊猫”打了一架，说真的，我们就像原始社会的人野蛮地撕打，我只是忍不下“熊猫”对我的嘲讽，忍不下她说她喜欢你。你是不会喜欢她那样的女孩，是吗？ 请你不要用酒来麻醉自己，有句话不是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吗？我现在心乱如麻。 这个冬天我差不多都没学习了，叶小天文舟，爱情是个累人的东西。 第三天，批评栏里果然写上了何月月的名字。内容是这样的：经调查，十班的团支书何月月，因个人感情报复团支部的日清晨在女生宿舍大门外对田香老师非礼，田香老师。于把田香老师的高跟鞋打坏了一只，并于日上午，躲在寝室里逃课，暗中威胁田香老师，并扬言“走着瞧。”对此，请何月月同学写好书面检查，在课间操时间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田香老师公开道歉。 “什么‘田香老师’，就是‘熊猫’。她还算老师！”张心洁指着批评栏说。 “我真想从这一刻就毕业。”何月月踢了一脚那木架做的橱窗说。 木架做的橱窗摇晃了几下，张心洁对着批评栏吐了一口唾沫。 “你们像不像女生？讲不讲卫生？在这里又骂又吐痰！ 哪个班的？”是治安科的那个老头，何月月奇怪这老头的记性怎么那么差！每次都会问“哪个班的”，这就是他的口头禅一样。 何月月慢慢朝教室走着。 写书面检查？我就不写！ 何月月越想越觉得不是个滋味。 “何月月，你打‘熊猫了？嘿！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招。”“胖子”好像早已在何月月座位上等着她了。 何月月站到窗前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心如刀绞。她已很久没哭了，现在，她想找一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叶小天文舟，你忍心看着我在全校五千多人面前对“熊猫”道歉吗？窗外的山坡上已是枯黄一片，只有松柏透出旺盛的绿色。眼前的那个小松树在春天曾带给何月月多少遐想，那时，她边看着小松树一天天变绿边想着离开学校的叶小天文舟。前两节课都有老师来上课，何月月坐在座位上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课间操时间到了，何月月跑下楼。校园里和往常一样热闹着，而这一切都与何月月无关。“何月月，你要到哪里？”班主任不知何时已站到何月月背后。 “何老师，我为什么要写检查，我没有错，何老师，我快要毕业了，我已长大了。您能不能替我解除这个麻烦何月月一看到班主任心里稍稍轻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