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命里第一次燃起如此浓烈的仇恨!她自己都弄不清自己将要做出什么样的傻事。 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她的仇恨一刹那汇成了一股浑浊的水流,她感到整个身子都在朝下陷,整个身子都在变软。 何月月差点昏了过去。 她按着胸口走到洗手间里,突然间,她想逃避!她想起了卧室里熟睡的“颖慧娜”,她没有勇气与这个有点“师生关系”的女人面对!屋内传出叶小天文舟轻快的脚步声,何月月低下头坐在浴池边上。就是这个小小的空间,她作出了多么美丽又残忍的决定。“颖慧娜,你怎么回来了!谁让你回来的。你何必这样呢? 何必!叶小天文舟的声音在空气中流动着,何月月失声地哭起来。 “哪道我不可以见豆豆一面吗?”颖慧娜大声地吼着。 “你可以在幼儿园见她,当初你不是说是孩子和我拖累了你的前程吗?你走吧!” “不,我就是要来,这学校还是我的老根据地呢,你是不是又找了一个!”颖慧娜好像从床上坐起来了。 叶小天文舟叹了一口气朝洗手间走来。 何月月大声地哭起来。 “何月月,是你!”叶小天文舟冲到洗手间门外喊着她的名字。 何月月一下子滑到了浴池中,她的额头碰得生疼生疼的,有点点的血迹从她的发丝间渗出。 妈妈。我的好妈妈,现在,你可能正在给学生讲课,可是,现在,我太需要你给我一句鼓励的话了! “何月月,你出来!”叶小天文舟用力撞起门来。 何月月轻轻地拉开门。 “何月月,你听我说。我”叶小天文舟拉住何月月的手说。 “不,我走。我让给你们,不行吗?”何月月狠狠地推开叶小天文舟走到铁门口。 “何月月,你不要走,不要多想。”叶小天文舟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何月月。 “就是她,你们早就有了感情?我怎么不知道呢?你们大可不必鬼鬼祟祟嘛。是在演绎二十一世纪的《泰坦尼克号》吧。我,就是不让你们。叶小天文舟,我真不明白你堂堂的一个注册会计师,怎么会对一个近乎文盲的学生产生感情。” 颖慧娜走到门口拉住叶小天文舟。 “何月月,留下来。颖慧娜,你可以走了,我们这么多年难道也不够累吗?就像慢性自杀,知道吗?没有感情比什么都我就是爱她,你可以去找你心目中的成功可怕。我爱何月月男人,你很自由。”叶小天文舟紧紧地抱住何月月。 “我就是要当你们的灯泡,我就是要站在这里,叶小天文舟,你当着我的面把她放到床上呀!”颖慧娜拍着桌子疯狂地尖叫着。 “啪!”叶小天文舟掴了颖慧娜一记耳光。 “叶小天文舟,这就是你!我要和你同归于尽。”颖慧娜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叶小天文舟刺来。 “不”何月月从后面猛地抓住了颖慧娜的细手。 何月月比颖慧娜高大得多,颖慧娜顿时嚎叫起来:“何月月,你是女孩吗?你简直是个荡妇,你抢我的丈夫,你注意点,我要让学校开除你。开除你!” “你是不是让我报警?颖慧娜,我们过了那么多年索然无味的日子,现在你还要这样。何月月她是个好女孩,真的,我不愿失去她,学问和感情是两码事。请你走吧。”叶小天文舟打开火机点起一根烟抽起来。 “叶小天文舟,我们复婚吧,我,我后悔极了!文舟,我不该让你活得那么累。”颖慧娜搂住了叶小天文舟的腰。 “不要这样,慧娜,我一直在忍受,忍受我苍白无力的婚姻,过去,我尽了一个丈夫的责任,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现在,我们离婚了,难道你还要干涉我的生活吗?”叶小天文舟握着拳头朝门上的玻璃砸去。 玻璃震动了几声裂出一道痕迹来。 “何月月,你退出吧,我不会让你们平静的。我不会用我的孤独我的痛苦换回你们的开心的。何月月,求你走吧。我可以把我的龙卡给你,里面还有五万,你拿着去买好衣服、首饰。把叶小天文舟让给我。好吗,我求你了。”颖慧娜低着头站到何月月面前。”何月月退到墙下。 “不,不,不要逼我,我“怎么,嫌少,不少了,何月月,我是了解你的家庭情况的,你妈妈那点工资有多少!”颖慧娜大笑起来。 “你住嘴!你不可以羞辱她。颖慧娜,你还有人性吗?你疯了,你是不是要进精神病医院!”叶小天文舟把何月月拉到身边。 “我走。可我要对学校说出你们的无耻勾当。”颖慧娜冲进卧室提起她的皮箱就下楼了。 “为什么要开始?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我才十八岁?”何月月哭得全身摇摇晃晃。 我生命里最湿润的东西干了。何月月闭上眼睛看着地板上的黑脚印苦笑道。 那是一个黑色的黄昏。 礼拜六和礼拜天两天,何月月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如果这样可以静静地走向天堂有多好!何月月没有和寝室的女孩说一句话,想着生命中的有意义的和无聊的事情。她越来越悲观!越来越茫然! 颖慧娜、叶小天文舟。这两个名字像两条七彩的飘带,在何月月眼前有意无意地缠在一起。 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可为什么不幸偏偏降临在我这样一个尚且爱着生活的女孩身上? 何月月在床头的墙上胡乱地写着。 “徐小慧,莉萧然现在又有了新的男朋友,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家伙。”刘琳对徐小慧说。 嗨!刘琳,你和陆明的进展怎么样了。”徐小慧激动地问。 “不怎么样,我喜欢他,他却嫌我俗。看来,只能熬到毕业各走一方才死了心忘掉他算了!”刘琳叹了口气说。 这些声音就像录音机里的新闻报道一样从何月月耳边快速地响起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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