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何月月。”叶小天文舟挨着她的脸吻着她的小嘴唇说。 她闭着眼睛，舔着叶小天文舟潮湿的舌头。 她的心跳得快失频了。 “叶小天文舟，我想回学校。”她推开他的肩膀。 “何月月，请原谅我伤害了你，我说过的‘三个月’，我一直做不到。一天都做不到。可是，你有这份勇气来面对以后的流言吗？”叶小天文舟没有离开她一丝缝隙。 她的胸紧贴着他的胸。 他们的心脏在同一瞬间好像跳成了一个人。天暗了下来，一会儿就黑了。窗帘上透出了昏黄的路灯。空荡荡的房子里就何月月和叶小天文舟缩在卧室的角落里。他们都不想拉灯。夜一点点深起来。 他们一动不动地抱着，有一阵儿，何月月竟然睡着了。 她的脸一直是红扑扑的，她的头发有些乱，那是叶小天文舟手指留下的痕迹。 “我不上晚自习吗？”她突然想起来。 “何月月，不。没事的。我们就这样，在这里。好幸福。” 叶小天文舟的声音有些发颤了。 她的眼圈热乎乎的。她感到幸福，幸福得想哭。 “何月月，你让我感受到了生命中温暖的东西。”叶小天文舟闭着眼睛对着何月月耳朵说。 “有时我很困惑，叶小天文舟，我毕业了怎么办呢？我能找到我喜欢做的工作吗？”何月月望着夜幕中的白墙茫然地说。 “工作根本不是唯一的目标。何月月，每年从这所学校毕业的人不计其数，可真正取得成绩的人寥寥无几。我建议你毕业后接着报成人高考，然后再读大学。你愿意吗？”叶小天文舟很低沉地说。 何月月兴奋了！ 她糊涂得太久了，叶小天文舟的这句话使她又一次对自己的明天充满信心！ 我还可以接着读书，我还可以去实现自己的大学梦！ 她的脸荡起若隐若现的红晕，她的身体好像滑进了湖水中，轻飘飘的，在叶小天文舟怀中晃动。 “叶小天文舟，我们要天长地久地相爱。等我长到二十四岁了，我就嫁给你。”何月月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看着叶小天文舟说。 叶小天文舟半天没有出声。”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这一声叹息把何月月刚才的快乐吹得变淡了许多。 她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 一言不发地低着头看着自己光光的脚趾。 她不想问叶小天文舟，凭她的感觉，她想到叶小天文舟一定是有苦难叶小天文舟又抱住了她的腰。 她的胸前掠过一丝电流。 她慌乱地走到卫生间用凉水冰起脸来。 叶小天文舟也来了。 “何月月，请原谅我，我，我。”叶小天文舟解开了她的第一颗扣子。 她猛地拧开了热水器的开关，她感到躁热，全身就像有小虫子在蠕动。 水哗地泻下来，叶小天文舟惊了一下就抱住了她。 她的衣服瞬间就湿透了，紧紧地贴在她健美的身体上。 叶小天文舟把水龙头挂到浴池边上。 “何月月”叶小天文舟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同时打开了浴池上方的一盏粉红色的小灯。她冥冥中已预感到了要发生什么。可她的脑海里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意识。只是接受。 水雾很快迷漫了镜子和灯光，叶小天文舟轻轻地抱起她，把她放进热气腾腾的浴池中。她站在浴池中看着叶小天文舟。 “何月月，你就是一株出水的清莲。”叶小天文舟的目光令她羞愧。 她看到了自己黑黑的皮肤。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她十八岁的身体在浴池中完整地和叶小天文舟融为一体。她闭着眼睛在浴池中听从着叶小天文舟的呼唤，她幸福又失落地抱着叶小天文舟同样光洁的背。她没有哭。 她所有的梦想都在那一刻清晰起来，继续上大学，做叶小天文舟的妻子。那是多么美丽的明天！ 离开叶小天文舟的那个家，她同样又是十班的一个女学生、团支书。 “何月月，你昨晚竟敢彻夜不归？”莉萧然有些怀疑地看着何月月。 何月月心里猛地一沉，她望着教室上空的电风扇想找出一个适当的理由来说。 这是她第一次向别人撒谎，她本来就没这方面的天赋，想了半天，她只有对莉萧然笑笑。 “何月月，其实，你没必要对我隐瞒什么，我只是要提醒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莉萧然不自然地在何月月背后说。 “我不需要你给我这样的提醒。你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莉萧然的那番话让何月月有些恼火。 “你去扮你的纯情吧。管我什么事。”莉萧然冷冷地抛下这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何月月埋下头看起课本来。她想不明白莉萧然现在为什么要表现出居高临下的样子。 本来，莉萧然偷看她的日记就是一种错，可莉萧然一点道歉的意思也没有，专盯着自己的秘密冷嘲热讽。 “何月月，你的诗我整整齐齐地夹在我的日记本里，这比什么都好。对了，不知道你现在还写不写日记？我可是天天都写的。”一天中午，何月月在宿舍门口碰到李露儿，李露儿拉着她聊起来。 “日记？李露儿，我都怕了，我一有空闲就想在日记里倾诉自己的真实想法，可是，唉，李露儿，你让我怎么说，有人看了我的日记。”何月月皱着眉头看着兴致勃的李露儿。 “啊！何月月，谁这么卑鄙！学校还有这种人。若是看了我的日记，我非得把我知道她的所有秘密都泄露出来。”李露儿愤愤地说。 何月月又觉得说这些也没有实际意义，就不再谈这个话题了。 何月月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学专业，守着自己和叶小天文舟那份恋情了。 “陆明，听说你老爸是财政局局长，你能不能让你老爸给我安排到市里。”一天晚上，何月月正在用钢笔专心地画着一组主题为“初恋”的抽象画，忽然听到莉萧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