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呢？离婚了，他就是自由的了！等到毕业时，我就可以和他并肩走在人群中。 那是多么幸福的一刻：小雨淅淅沥沥地下，校园的小路上，她躲在叶小天文舟淡紫色的伞下，她的长发有一绺打湿了，他的嘴角浮着浅浅的笑。 “一些花开在高高的树上，一些果埋在深深的地下。”何月月轻轻地又念了一遍。 叶小天文舟，我的叶小天文舟。让我坐着一个木船从故乡的江面上划到你的门前。何月月甜甜地笑了。她没有听那些女生们的议论，她没有惊讶，也没有谁是谁非的概念。 “有些人总喜欢关心别人的么生活，其实，很累，那些生活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又能关心出什么呢？”何月月婉转地和莉萧然说了这件事。 莉萧然有点高兴，因为这也说明何月月是个善于为别人保守秘密的人。莉萧然早就和杨力没关系了。具体一点是把杨力骂走的。 莉萧然骂人的水平是一流的：“杨力。你这脸是一巴掌打去冒三尺远的白灰。”“杨力，你老爸是市委书记我就嫁给你。”“杨力，你连滚带爬地下地狱吧，死都不得好死。” 莉萧然对何月月说过，她的语文本来就学得不好，词汇本来就不丰富，骂杨力还查了几遍字典。 哪些是褒义词，哪些是贬义词，她都是分辨好了才说的。 反正坚决不送杨力一句好话。 据说杨力也没回骂，了！也就认了。 “为了你的小嘴笑成喇叭，我宁愿成为你嘴边的一个臭屁虫。”杨力喝完酒后到莉萧然的课桌里搜索了一遍后，就扔下这一句话用胶水牢牢地贴在莉萧然的课桌背面。 这又是一个让莉萧然怒发冲冠的导火线。 “哼，嘴边的臭屁虫也不行，你远着点吧！”余玲何月月用手指蘸了蘸，在桌上写了三个字：分手了。 分就分！莉萧然死心塌地地要分谁也管不了。 “何月月，你还会和我玩吗？”杨力沿着何月月的桌子缝里塞进一张纸条。 “我们不是小孩，会的。还是朋友。你要坚强。”何月月也顺着杨力的桌缝塞进去，就像他们的交往一本正经地对待对方。 礼拜四是个阴天，海水一样的蓝天一下子成了脏兮兮的帆布。何月月没去上早操。睡忘了，没办法的事情。寝室门大开着，竟然没有学生会的来查房。万幸！班主任也有事请假了。玲骂时还朝着杨力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唾沫溅到何月月桌上，桌面上便有几个若隐若现的小泡泡。何月月洗完脸匆匆地赶到教室才知道这个早晨万事大吉。第一节课没有老师来，更是妙不可言的好事。何月月想起了叶小天文舟的约会。想着想着她就盼着今天快快地过。 她的脸上不经意地笑着，早晨在镜中，她看到眼睛有点肿，可能是睡觉没枕枕头弄的。 这个样子见到叶小天文舟是不怎么好看的。 还有，不吃早餐脸色会难看的。 何月月叫了一声前面那个爱照镜子的男生，“哎，镜子，借我用一下。” 那个男生正在看金庸的武打小说。 “什么什么第三十回”何月月站起身见他看得这么专心就安安静静地坐到位上了。 过了一会儿，何月月听到肚子叫起来，她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肚子真能叫得这么响。 “何月月，你饿了吧？”莉萧然用手指缠了缠何月月后面的头发。 “是呀。真想出去吃饭。”何月月扭过来看了一眼莉萧然，“我们马上就走。” “对了，你去给‘胖子’说一声，老师来了就说我们上厕所了。时间长了就说我们拉肚子。”莉萧然得意地笑着。 “男生可以找这个理由，我们上厕所、拉肚子真是说出来还真不好意思。”何月月摇摇头。 “这总比‘胖子’撒的谎要好。上次他想回家玩，请假条上说他奶奶死了，要回去吊丧，班主任哪里敢不让他回去，后来他说其实他奶奶平时活得可精神，怎么这个谎编得有点犯咒，回家的路上，他奶奶真的就死了。”莉萧然说着说着就捂着嘴笑起。 “干脆什么也别说。先斩后奏。老师不会来得那么巧。 我们吃完饭后再临时想个理由。”何月月越说肚子越饿。 “走。”莉萧然轻手轻脚地朝门口走。 何月月看了看东倒西歪聊天的同学也没有了“犯罪感。” “学校的一个小食堂是私人开的。早餐供应豆浆、豆奶、豆腐花、豆沙包、绿豆、红豆稀饭。反正都是带豆的，有点营养吧。”莉萧然伸着指头说。 “何月月，带豆的要多吃，补充蛋白脂，让胸前挺起来。” 何月月知道莉萧然是说她不够丰满，也没放在心上。 多吃多吃，好身体是最大的财富。 不过，要那么丰满干什么，何月月倒是不在乎。 ，何月月！”何月月端了一盘豆沙包子坐到外面的帐篷下面刚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口，就看到了从食堂里走出来的史润。 “早上好！没想到你也在。史润。”何月月用力咽下那口包子，慌忙和史润打个招呼。 “我天天都是这个时候来吃早餐，你是第一次这么出格吧。”史润拿出两片带印着玫瑰花图案的纸巾放到何月月桌边。 “我先走了，不过不是去上课，回家洗个澡。”史润望着何月月和莉萧然笑笑，又站在旁边问：“上次那三个小男生，需不需要我收拾他们？或者让他们给你们买冰糖葫芦吃？” 何月月知道史润的收拾就是请别的男生打架，连连摆手说：“不用了，史润，我都忘了。算了，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饶了他们。” “让他们买冰糖葫芦倒是不错的主意。”莉萧然停下手中的筷子睁大眼睛对史润说。 何月月瞪了莉萧然一眼，“得了吧，别贪吃。不是好吃的。” “何月月，你一看就是那种极单纯、善良的乖女孩，这些说话像扔手榴弹的男生不制裁不行。让他们买冰糖葫芦算是好的了。”史润拿出一面小镜子用纸巾擦着嘴边因吃饭没有完全洗掉的口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