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月笑了笑,史润点了点头。 一会儿,屋子里都坐满了。 酒杯声、说笑声使这个简陋的小屋顿时显得明亮起来。 “兔子如果能在这里面开些房间就好了,我们晚上就在这里过夜。”一个比何月月高一届的男生扯着脖子说。 “你该不会和你的内人一起吧?”又一个男声嘎嘎嘎地坏笑起来。 “内人是鸟意思?”另一个小男生好奇地问。 “操,内人就是,就是,哎,蠢猪一个。就是老婆。比老婆还有激情。”坏笑的那个男生又自鸣得意地笑起来。 “真讨厌。真无聊!”何月月小声地嘀咕地一声。 那个坏笑的男生扭过头看了看何月月,撇撇嘴,又看了看另外两个男生,把酒杯“哐”地放到桌上。 何月月以为他们要过来打架,也放下了筷子。 “何月月,你说他们干什么?他们是老油条了!”莉萧然凑过来拉着何月月的手,看着那三个男生。 “我才不和他们打架,我凭嘴说。”何月月昂着头看着房顶,装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有些人叫‘狗逮耗子,多管闲事’!”那个坏笑的男生拿着一支筷子在嘴里边转边看着何月月说。 “有些人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们不想和这类人一般见识。”何月月看着墙上的空白处冷笑着。 “不看你是女生,老子今天才饶不了。”那个男生把筷子摔到地上又换了个远处的桌子坐下来。 何月月起身就朝外走。莉萧然从后面紧紧地跟上。 “何月月,你别怕,看我来收拾他们。”何月月一回头,是史润,刚才都忘了。 “谢谢,史润,我先走了。再见。”何月月勉强笑笑。 史润静静地喝着一杯可乐点了点头。 “第一次来这里就遇到这种没有修养的家伙。”何月月气冲冲地快步朝前走。 “何月月,你也是太敏感了,他们这几个人天天就在这里,什么话都敢说。谁能管住让他们别来吗?”莉萧然从后面边说边追着何月月。 “我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何月月出了一口气。 “让史润来制裁他们。你没听有些男生说,他们亲自看到史润指挥几个坏男生。”莉萧然惊喜地叫着。 “算了,这件事不会影响我的生活。就当没有发生。”何月月放慢了步子到了寝室。 在路过别的寝室时,何月月看到了敞着门穿着胸罩吃饭的女生。 “天有点热了!”莉萧然走着走着就脱掉了外面的蓝格子马甲。 一进寝室,何月月脱掉袜子和裤子上到床上。 莉萧然喝了一杯开水就脱得只剩一个三角裤头。 “何月月,到上课时间了我喊你!”莉萧然从床上探出个脑袋,望着何月月偷偷地笑着。!睡吧。”何月月闭上眼就呼呼大睡了。 莉萧然掀了掀窗帘朝对面的男生宿舍看了看,李安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干啥呢?李安然。”莉萧然大声叫了一声把何月月惊醒了。 “莉萧然,你别叫好吗,我可是困得不行了。”何月月睁了一下眼又闭上。 “雁群,你别走,别走。还有我,还有我。”李安然从床上扑扑楞楞地站起来,就光着脚在寝室里来回地走。 何月月又醒了,她惊奇地看着披头散发、嘴里念念有词的李安然,觉得全身直发麻。 “何月月,拉住她,她又在梦游。发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莉萧然慌忙穿上衣服哆哆嗦嗦地喊道。 “李安然!李安然!你醒醒!醒醒!”何月月壮着胆子抱住李安然对着她耳朵大喊,使劲地摇晃着,想把她弄醒。 李安然又大哭起来,在何月月怀里乱抓乱叫。”何月月攥住李安然手提高了嗓音喊着。 “李安然,醒醒“雁群,雁群,你不要走,不要走。”李安然抱着何月月哭得鼻涕直流。 何月月用尽全力把李安然抱到床边坐下来。莉萧然跑下床,用纸巾擦了擦李安然的鼻涕,又拿湿毛巾毛蒙到李安然的额头上。何月月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作用,她们盼望着能把李安然冰醒。李安然又哭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何月月和莉萧然已折腾得满头大汗。“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李安然吃惊地看着何月月和莉萧然,她显然是迷过去了。 何月月笑笑没有说出来,莉萧然也没有说。李安然本来都很自卑,说出来只会让她增加心理包袱。现在没事了就好,何月月又跑到床上睡起来。她闭一会儿眼就忍不住看一下李安然。李安然拿着镜子照了好半天才端来一盆清水洗起脸。 水珠叮叮叮地响着,在盆边溅起了细碎的水花,地上一会儿就湿了一片。 何月月看得出李安然心里很乱,她的长发一直都乱蓬蓬地遮在眼前,加上哭肿的眼,看上去越发可怜。 她是那么惦念着周桐同!何月月心里一震。 何月月真想劝劝李安然周桐同喜欢的女孩太多了,不要那样痴情,不要那样醉生梦死。何月月不知道李安然在周桐同心中的位置。 不知不觉中,何月月差不多都忘了周桐同。“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何月月开始相信了。 当初她以为周桐同会粉碎她生命中所有美好的情感! 在她看到周桐同给李露儿写情书时,她的天空下起了雨点!看到周桐同和李露儿接吻时,她的心在滴血!! 那是她十七岁生命里最悲伤的事情。她的整个生活被周桐同打乱了。因为他,她不再像原来那样爱学习,爱生活。因为他,她对爱情产生了怀疑!可她没想到自己又爱上叶小天文舟。 她觉得叶小天文舟才是自己的初恋。而和周桐同,是两个小孩子过家家。叶小天文舟,那令人心颤的爱!她的心得到了解脱。她的生命又绽放出新的光彩。 她忘了周桐同,用一种残忍的方式。哪怕周桐同在向她忏悔,哪怕他的每一句话还是那么精彩。她真的感到,周桐同已远了,远了。那段故事像一艘船,在时光的湖面上,越漂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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