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山,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仰望间,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游人似一个个小白点,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带上,缓缓地向上移动着。 影影绰绰的群山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 一条小溪,穿山越岭,清澈见底,溪水不停地向前流淌,发出“哗哗”的流水声,溪底的细沙被溪水冲走了,只剩下一些粗沙,被洗刷的干干净净。阳光照射在溪水上,小溪波光粼粼,就像神仙在上面洒满了金丝碎银。偶尔,一部分溪水就聚在几宽石头中间,慢慢地躺着。小鱼也跑到水面来凑热闹。它们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着。几颗水珠从石头上滴下来,在水面泛起层层水花,惊得这些小鱼立即钻到水里。 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望远山,观溪水独自发呆,编辑部主任却过来了,问我,想什么呢? 我回答,没什么,感受下山里久违的气氛,有种家乡的感觉。 她和我一起看着前方,忽然道,嗷,我明白了。 我一惊,什么啊? 她回答,你喜欢小雪吧? 我一下子愣住了,那个整天和我掐架的女孩,我有时候都想躲避,怎么会喜欢呢? 于是苦笑道,我的好姐姐,你说什么啊? 她却正色道,唉,别不承认了,要不你看人家干什么啊。我细看处,小雪正在溪边行走,走在河畔的柳荫道上,看着粼粼水波,像丝绸上的细纹,光滑嫩绿。往远处望,颜色一点深似一点,渐渐变成了深碧。仰望天空,云片悠然地在移动,低视湖心,另有一个天,云影在徘徊。两岸的杨柳倒立在湖里,倩姿绰影,情意缱绻的伴送着游人。心,也在一天的奔波中停顿下来,思想,在此刻的宁静中无比安静与恬然。 她最后干脆弯着身子,独自撩拨水玩,一头长发半垂下来,水中印着倒影,手中捧着水滴,如同一体,确实很美。 可是却不是她说的那种喜欢,我就说道,姐姐,你不要瞎说好不好? 她笑着说,嗯,还害羞了,唉,喜欢就直说,别遮遮掩掩,男孩子嘛,胆子大点。 我顿时无语,立起,然后幽幽道,姐姐,感情是个很复杂很奇怪的东西,既可以容纳很多,又可能只有唯一,而我不奢求很多,只在意我的唯一。然后,不顾她惊讶的目光,沿着羊肠小道漫无目的的缓缓走着,缓缓走着。 脑海一遍遍浮现她的一颦一笑,突然发现曾经的我无拘无畏,以为可以自由的飞,与洒脱相随,青春万岁。突然看到她就深深埋藏心扉,让我为她陶醉,爱到心碎。悄然滑落的泪,任凭雨打风吹,匆匆的流年如水,没有她的熬煎无处寻求安慰。一次次回望想她的滋味,辗转反彻难以入睡。自从初次的相会,就再也无法忘记你的美,她是那么美,她是那么美,她是那么美。 我的离去十分突然,这有远方消息来的突然的缘故,也有我做出决定只是一时的选择。其实也有黎家茗的缘故,因为得不到,每次行走在曾经共同走过的熟悉街道,就会特别的想她,特别的心痛,所以只好选择远离,选择逃避。 离开这座呆过四年,留下过太多记忆的城市之前,我又专门回到无数曾经一遍遍走过的地方。独自走在寂寞的长街,回忆一幕幕重演,我和她曾经一次次在这里,现在重回到此处,不知道何时再续前缘,让我把思念向你倾诉。我告诉自己勇敢去面对,就算心碎也完美,以为爱的深就完美,却不禁在想起美丽的往事时感受到孤独。其实我一直都清楚的知道我的宿求所在,我想,如果能够和她永远在一起,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一直陪伴左右,不弃不离。想一直守护紧紧守护着她,哪也不去;可是却又不得不因为她,走的很远很远。 我很快回到父母身边,从他们身边出发,即将踏上远行的火车前夕,妈妈把我的皮箱和背包塞得满满当当,而我处于种种考虑,把无数东西不停卸下装上,装上卸下,反复折腾。只有她的照片,始终没被拿下,只是看了许久,然后坚定的放入背包。 杏花烟雨唤春桃, 万里云天盼碧霄。 流光剪影只一笑, 浮华散尽忆旧猫。 在西北的日子及这个特殊的职业我不想做太多说明,只是觉得都是与别人的想法不同,与自己的映像也不一致。无论如何,值得窃喜的是我依然可以写作,并且通过很多途径继续遇到很多文选编辑,也正是他们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让我的正式发表的纸质刊物上的文字不但实现零的突破,而且有了近八十篇的收获。甚至有机会有了个人的集子。对于首本个人集子,总体上有些仓促粗糙,所以是不成功的,但却让我很在意,因为其中很多的文章都是我为她在不同时期的心怀的积累与总结。 探亲回家已经是离别近两年之后,家里依然那样熟悉亲切而温馨,虽然也不乏变化,其中最大的变化是我的大侄子从大学时的襁褓婴儿长大成了到处跑动调皮的幼儿。所以回到家中,居然一次次问我什么时候给她带个婶子回家。我一阵无语,只是把他抱起来,走,叔叔给你买糖吃…… 然后,就又想起黎家茗,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她似乎很长没上过QQ了,现在想联系上她真的好难好难。于是点击进了她的空间,将她的日志和照片全部复制转载,直到给出提示,要求输上验证码,依然继续我行我素,做完一切后,对着这些细细的看。 甜蜜的笑颜,轻柔的眼波,让人看见心湖起婆娑,飞扬的爱在心中,想让眼波匆匆走,蓦然回首,燃起爱的火。总想看看她的笑脸总想听听她的声音,看到她笑脸如此纯真听到她声音如此动人,我在远方把她眺望我曾在梦乡把她亲近,默默为她祈祷我曾深深为她牵魂,好想诉说思念的情。 口里比新疆时差要早两个小时,加上我已经养成为了不熬夜干脆干通宵的夜猫子习惯,所以在宿舍久久无眠,不停摆弄陪伴六年,依然破旧,虽然早已有了新手机,依然不舍得丢掉的旧手机,因为那里有我偷拍的她的照片,曾经删过无数条无法存放的信息,却单单把她的全部无条件保留的每一条信息,有她曾经用过的每一个我所知道的号码,每一个删去,只是加上后缀:黎家茗一,黎家茗二……甚至经常给每一个号码都发信息,可是经常受到的却是曾经的号码已经被别人占去打过来的困惑与不解。世界上傻丫头有,聪明女孩也很多,可是对于我的感情或许她只是个聪明的傻丫头,哑然间,妈妈竟然敲门,说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是不是呆了几年有暖气房间,这儿冬天感觉冷,需要加被子。 我没告诉她我的心事,虽然一次次想说,可是又一次次无法诉说,更不知道如何诉说。似乎妈妈一直让我感觉那样亲近,没有什么可以对她掩饰,她也没少询问我依然毫无动静的迹象的婚姻,那种关怀很温馨感动,可是我又感觉很尴尬,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告诉她,因为一个女孩暗恋很久,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所以无法再对任何一个女孩对丝毫的心思,尽管有人给我提到过一个个女孩,并且都夸赞的仿若天女下凡,可是我唯有借故逃避,没有任何相见的冲动,因为总是冥冥之中想着她们再好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可言呢?虽然一次差点被老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言辞逼入死角,差点不打自招。 那天早晨妈妈像平时一样买了许多好吃的,似乎恨不得把整个集市搬我们家,让我一下子被催肥长胖般。可是却对我说,我今天在集市看到潘亮他妈了。 我一愣,一阵愕然,哪个潘亮啊? 她却转头看我,过来许久,才说道,就你那个小学同学啊。 我一口水一下子喷出来,差点呛死,老妈你说的原来是他啊,那个捣蛋鬼,经常搞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把我们笑的够呛。妈,您知道吧,那次把我们一刚分去的毕业女大学生老师都当场气哭了,搞的他爸爸被老师叫到学校,面子挂不住,当场给他一通暴扁,打的他哭爹喊娘。老妈却一声叹气,我先是一愣,然后继续说,老妈叹气的对,其实如果他那么聪明,肯努力,考大学一定就没我什么事了,遗憾的是实在太不用功,初中都没读完。 老妈却说了一句,你倒是读了大学,可是拼完大学拼毕业,拼完毕业拼工作,拼完工作拼事业,可是现在却依然让人发愁…… 我更加奇怪了,我说妈?您愁什么啊? 老妈却一下子截住我的话茬,你那些小时候的伙伴同学,哪个没结婚。就说那潘亮,人家跟你同龄,孩子都满地跑了,甚至还听他说有人比你的小都早结婚了。 我惊问,管我什么事呢?人家结人家的啊。然后越想越疑惑,我说妈,您到底想说什么呢?一会结婚,一会孩子的,跟我都有什么关系呢? 妈妈恼了,咋没关系了,我问你,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触? 我立即明白意思,顺势回答,有啊,心潮澎湃,都羡慕嫉妒恨的牙痒痒了。 妈妈继续没玩没了,就不难过。 难过啊,几乎整天哭鼻子。 妈妈却不见好就收,要乘胜追击了,就不愧疚。 愧疚啊,几乎不想活了都。 妈妈道,别跟我贫,赶紧的,找人结婚啊。 我无语了,妈,哎呦,你咋又来了,有完没完啊。唠叨一遍又一遍,累不累啊,烦不烦啊,都快成唐僧了,您当是念经哩? 妈妈来劲了,啥?妈妈关心你,还不乐意了,我都快愁死了。赶紧找啊,同学没有合适的,找同事,再不打听朋友,儿子,听妈一句,不要再托了。而你连动静都没有。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啊? 我急了,哎呦,妈,您以为只是买菜啊,可是论斤算量,萝卜白菜一口价,随便挑啊。然后一下子头大了,几乎摊牌,说出心中的想法,妈,我不是那啥吗? 妈妈紧追不舍,那啥啊?我问你,儿子,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并且太多,挑花眼了。咱不能那样,你当挑西瓜,挑南瓜啊。 我耷拉着脸,马脸似地,回应,什么啊?我还挑苦瓜哩。 妈妈说,早晚挑个扁茄子。我不跟你贫,妈告诉你,千万不要脚踏两只船啊。沉默了一会,补充一句,更不能脚踏三条船。 我一听生气扑通立起来,大声嚷嚷,脚踏三条船,我几条腿啊,我踏的了吗?再说了,我晕船,我掉水里喽。然后彻底服软,只好息事宁人,好好。妈,听您的,以后一定时时留心,看见没结婚的姑娘,二话不说,上去就抓住人家胳膊,问她愿不愿意当您儿媳妇,您儿子这种到处都是,就是不能错过您这么好的妈。 她惊愕不已,长大了嘴巴,这不合适吧?太直接了吧? 我头要裂开了,那怎么说啊?总不能说我们谈谈吧,宏观谈论国际局势,小了谈论纯洁友谊,顺便捎带着解决个人问题。然后让整个办公室传的沸沸扬扬吧? 妈妈说道,说你死脑筋,就是死脑筋。 其实,天知道我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真正惦念的是谁。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她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而今却不知道何处是她往日的笑容,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 所以这次看了一下手机,知道时间真的依然很晚,就点头关了灯。 春节休完探亲假重回单位的很长一段日子里,特别繁忙吗一边做着两本资料的排版工作,一边准备将为她积攒下的诗歌结集整理成一本书,联系好了出版社,正在做着最后的处理工作,特别忙碌。王露明竟然打来电话说他的生日,在一个酒店让我过去,并且还不忘说有许多美女对我大搞精神腐蚀。 按理说,我怎么都是无法拒绝的,因为从踏上南疆这片土地,他虽然不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关系比较密切微妙者,但绝对是第一个同龄人,加上同样来自口内,都踏入社会不久,所以颇有些共同话题,很快混熟,成了经常彼此开玩笑的朋友。 那时他已经调到一百公里外的一个地方工作,并且不是周末,所以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他肯定又在开玩笑。 于是歪头夹住手机,手指继续噼里啪啦敲打键盘,没好气的说兄弟,别闹了,哥正忙着哩。所以即使你真来了,我也没时间去。 写作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可以充实生命,记录每一份足迹,即便文字不够成熟,有些幼稚僵硬。但写作又不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在灵感触动心灵的日子里,因为害怕转瞬即逝,所以不得不及时做出每一段及时的记录,在那个时点,脑神经处于高度紧张和兴奋的状态,所以几乎想把自己完全封闭。 可是,他却一直坚持,大有不去就从此绝交的架势,于是只好无奈前去,竟然真的是他跑那过生日来了,他见到我第一句话就差点把我气的吐血,哇,当作家了,就不认老朋友了。不等我回话,竟然又说,唉,别坐那,那是给一个哥们留下的。你的位置在这些美女中间哩,先联络下感情。怎么样,我够义气,没骗你吧? 我只好极不情愿的坐到两个女孩中间,两个女孩一个戴着眼镜,时不时推下眼镜,似乎随时要掉下来的感觉,像是一种招牌动作,很文静,所以印象很深;另一个长发打着卷儿,上面大红,下面牛仔裤,左手一个玉镯子,右手一个珍珠手链,浑身那种让我过敏的香水味,很拉风的感觉。 王露明却故意让我为难似地,过去就开两瓶啤酒,让旁边两个女孩一起分两边给我往特大号的杯子里倒啤酒。那杯子大的,能一下子差不多装两瓶啤酒,我一看就头大,赶紧阻止,唉,你这是养鲸鱼呢? 他却道,怎么,今天我生日,够兄弟的都敞开了喝,你不喝什么意思啊,难道对我有意见啊? 我一时语塞,他却又说,再说了,怎么着也得给美女们面子啊,说不定哪个真的成了你的未来老婆,让你整天跪搓衣板,弄不死你。 我囧的不行,说什么呢? 两个女孩倒很大方,是啊,好不容易给大作家服务一次,就给个机会呗。我几乎想找块豆腐一头撞上去。 我回答,王露明,你不知道我酒量不好吗? 他却继续打击我,你少来,平时我不强迫你,今儿该你表现的时候,说什么也没用。我一脸痛苦。他继续说,怎么,我够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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